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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生来便应有尽有的人该有的样子。
比如此刻,掀起桌沿的图纸看一看,漫不经心地思考一下,又放回去。
他的时间看起来紧凑,却也被他度过的十分宽裕,抽空做一下工作,抽空谈一下恋爱,抽空去他家里哄她一下,抽空求个婚。
他的生活在恒定的数值里波动,不需要追风赶月,平平稳稳不疾不徐。
尽管他说过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但是轻与重、缓与急,大约也只是毫厘之分。
某一些时刻,秦见月的分量会重一些,某一些时刻,天平又倾斜到别处。
没有哪一边会被压塌,他会游刃有余地掌控。
陡生此番感慨,因为她高估了情事的力量,它无法让两颗心贴近一起。
她现在觉得有一点点的,空虚。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烟蒂,将其从唇边取下,一瞬烟气散开,他轻淡的眼神复现,看了一眼在门口愣神的见月。
程榆礼走到她的跟前,问道:“同学聚会去不去?”
秦见月愣了愣:“不合适吧。”
“哪儿不合适了?”
“你同学我又不认识。”
“也是,”
程榆礼想了想,点头说,“算了,我一人去也没意思。”
“你的同学……”
秦见月哽了哽,“她……”
她的声音虚弱下去,程榆礼稍一欠身凑近她:“什么。”
她眼神避躲了一下:“他们,邀请你了?”
“请了几次,几年没联络了也不太熟。”
“嗯,懂了。”
她点头。
程榆礼趁其不备,掀了见月的衣摆,不怀好意笑了下:“是不是买大了?”
“……”
秦见月用力推开他的腕。
他也没再贴过去,只说:“高估你了。”
秦见月正了正衣襟,小声问:“你喜欢这样的?”
他答:“随便拿的,没时间挑,一直让人盯着看。”
越过他,秦见月回到床上,想象他局促的场面,倒是有点好笑。
过了会儿,程榆礼回来卧下。
秦见月忽的开口问了句:“程榆礼,有没有什么东西对你来说是特别重要的?”
他闭着眼,悠闲反问:“哪种程度的重要?”
“你为了得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惜一切代价?”
程榆礼笑了笑,挺不可思议的语气,答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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