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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发绕在了宝钻式样的扣子上,越拉越紧。
身后的“慕姐”
并没有搭腔,只是将她的头发拢在了手里,空出的另一只手,从她的高领毛衣上划过,轻轻地解着她的头发。
没有难闻的油烟味,相反有股清新的青草味,苏子曾看着地板上,那个比她高了一截的人影,惊了惊,猛地一个抬头,头顶撞上了一个剃得很干净的下巴。
苏子曾愣了愣,再看看两人此时的情景,不知为何脑中晃过了新婚夫妇下班时,老婆为下班的老公脱大衣的景象。
“佩罗,你。
。
。”
头发松开了扣子,苏子曾顺利地脱下了大衣,她结巴着,看着一身下厨装扮的佩罗,“怎么会是你?”
佩罗笑了起来,眼镜片上闪出了彩虹般的光泽,“不是我,又还能有谁请得动周大根。”
周大根和佩罗的组合,那不就是“野兽与美女”
,不,是“乞丐和王子”
的组合,苏子曾想象不出这两人还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子曾,过来帮我拎东西,”
楼梯下传来的慕姐的叫声,室内的那股说不清的气氛,也被打乱了。
让苏子曾意外的事,尽管第一次和周大根的碰面并不算愉快,但佩罗和周大根在见了第二面后,竟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意味来,好看的小说:。
两人都是美食家,只不过佩罗是能上能下,即懂得吃,又懂得烧。
而周大根则是专门精通吃之一道。
还有就是两人都喜欢饭后喝酒,而非边吃边喝,这和苏子曾和慕姐的喝酒之道有些不同。
也难怪连慕姐在人来齐了之后,盘问着,为何要在饭后喝酒。
“吃饭吃得七分饱,剩下的三分就该用酒来填补了,”
周大根扫了慕姐一眼,“我看你也是个老酒虫,面相苍白,一定是常年喝酒伤了胃气,饭后吃酒,才能护胃保肝。”
这么一番文绉绉的养生之道,从生得副莽汉样的周大根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我今天烹得这几味海鲜,都是清淡的菜色,配得酒又都是重口味,边吃边饮酒,菜味不对,酒味也不对。”
佩罗假意看了看正大快朵颐着蟹肉的苏子曾,结果吃了记她的白眼。
见话题又到了酒上,周大根连忙转了口风,“佩罗小兄弟厨艺了得啊,我看你年纪轻轻,这一盘烤大虾做得可比开了十几年排挡的老板娘还要地道。”
说着周大根又夹了只大虾,吃得“吧嗒吧嗒”
作响。
他口中的老板娘就是言无徐的母亲,她那个排挡做得烧烤大虾味道鲜,分量足,一直是有口皆碑。
“我当然是有秘诀的,”
佩罗倒不是个藏私的人,他从厨房里取出了一口平底锅,“一切秘诀都在了这口锅上。”
银灰色的烧烤平底锅,比一般的锅具要沉很多,细看材质,上头似镀了层银光,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杜邦锅吧,苏子曾心里嘀咕着,也拿过来使唤了下,除了沉,这副锅也什么特别。
“这锅是佩罗送给我的,好像叫做什么瑞士钻石,”
慕姐也是个光知道吃的主,所以尽管佩罗这口锅送给她已经有好些年了,她都没真正使用过。
“是的,锅的表面镀了层瑞士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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