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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纪卯呆了呆，嘴巴动了动，没有回答贺知的问题。

贺知连他名字都没记住，他就最好别再自找没趣了。

贺知眯眼看着他，又慢吞吞问：&ldo;你是……人工智能？&rdo;

纪卯看着贺知，隔了半晌，才低声说：&ldo;不是，我是人。

&rdo;

他理xg上知道自己寄居于数据之中，凭程序cao纵着一具人类科技的产物，感xg上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人。

贺知并不理会他的低落，他挑了挑眉，伸手又抠了抠纪卯手臂上那条他亲手用刀割出的深口，感受着温热硅胶的诡异触感，挖苦纪卯：&ldo;这也算人？&rdo;

纪卯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他面无表qg地抬头，屈起腿就踹了贺知一脚。

他踹起人来还是挺有劲儿的，贺知被他踹得后退了两步，&ldo;cao&rdo;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己肺都被他踹裂了，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贺知站远了点，继续审问纪卯：&ldo;你怎么进来的？摄像头没拍到你？&rdo;

纪卯这回满脸都写着拒绝合作了，紧闭着嘴，侧着头不看他。

&ldo;不说话？&rdo;贺知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去厨房拿了把厨师刀，去地下仓库找出了了捆绳，小心地绕到椅子后面把纪卯的腿也捆上了。

纪卯的身体很不灵活，关节的设计有问题，有些人类很轻易就能做到的动作，他做起来就不行。

比如贺知从后面绑他的腿的时候，他腿往后抻想伸直了抵抗，却发现无论怎么指挥，腿都是软的，他的双腿就是为了垂软地挂在那里而设计的，只有屈起的时候能发出力来。

贺知把纪卯捆紧了，将刀尖放在他的腹部比划，开口道：&ldo;解剖活人是犯罪，解剖生化机器人应该不算吧。

&rdo;

纪卯定定看着贺知，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失望丧气或是别的，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ldo;你剖吧。

&rdo;

贺知仔细观察着他的表qg，突然问：&ldo;你没感觉？&rdo;

纪卯抬眼看了他一眼，贺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ldo;谁让你来找我的？&rdo;贺知盯着他看了一阵，把刀放在餐桌上，拉了个餐椅在纪卯对面坐下，大有怀柔与他谈心的意思，&ldo;你来找我，总得有个目的吧？&rdo;

贺知看着纪卯变得有点躲闪的眼神，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这个看上去会让科研界一片寂静后趋之若鹜的人工智能，跑到他家里来自投罗网。

他伸手拍了拍纪卯的脸，又捏着纪卯的下巴qiáng迫他抬头，重新仔仔细细地审视纪卯，感叹：&ldo;啧，真像个人。

&rdo;

如果不是他亲手割开了纪卯的皮肤，他必定会以为纪卯是真正的人类。

&ldo;纪卯……&rdo;贺知用大拇指揉了揉纪卯的嘴唇，觉得触感真实得让人心痒，哄他，&ldo;你来都来了，僵持有什么意思？&rdo;

纪卯看着贺知对他毫无感觉的脸，只觉得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