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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人好啊,秦秣,我也想认识方澈学长。”
陈燕珊半歪起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秦秣擦席子。
秦秣的动作很笨拙,她做得也很慢,但她那认真的态度,却不像是在擦席子,倒像是在清理什么珍宝一般。
陈燕珊看得疑惑,又问:“秦秣,你怎么擦得这么认真?不用这样干净吧?只是睡到上面,你又不是要吃席子?”
“咳……”
秦秣差点被陈燕珊一句“吃席子”
给呛到,“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她是真的无言了。
难道还要她详细地跟这小丫头解释,她是头一次做这种活计,所以很生疏,只能这么慢慢来?再或者,更细致深入地解释,因为她从前睡的都是锦裘玉簟,所以不把这席子仔细擦上十遍八遍她会不舒服?
陈燕珊倒是咯咯笑了,笑得一双白生生的小腿晃荡得越发厉害,仿佛她双腿之间都荡起了风一般的精灵。
她笑嘻嘻地问:“你也觉得我想象力丰富呀,其实我一直都这样以为呢!”
秦秣直起腰,向着陈燕珊微微挑眉,嘴角斜勾起:“我还能够看出很多东西,你要不要知道?”
小丫头杏眼大张,视线却忽然越过秦秣,看向寝室门口。
“哎呀!”
她低呼。
秦秣转过头,就看到了仿佛从时尚杂志封面光影中走出来的王子毓。
秦秣看美人,多半是先看身姿,再看着装,最后看面容。
可是王子毓处处耀眼,秦秣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并不大,眼角斜飞,是那种极具特色的丹凤媚眼。
她的眼线很重,烟视媚行的眼角之中,双瞳泛着墨烟一般迷蒙的色彩,而那一双烟瞳之中,却是深深如寒霜的冷漠。
这种冷完全不同于方澈那种雪崖般的冰冷,这种冷,可以彻人骨髓,一直清寂淡漠到她周身的空气里。
在秦秣看来,方澈的冷全是假象,都是那臭小子自个儿装出来的。
而王子毓的冷,与她妖娆妩媚的身姿一结合,却散发出一股动人心魄的魅惑力量。
便仿佛是那修叶灼花的夹竹桃,艳丽无双,而周身剧毒。
完全是下意识地,秦秣双眼微微眯起,有种闻到猎物气息的兴奋感在她的血液里微微沸腾。
狩猎这种女人,才能令人心动!
“哎呀秦秣!”
陈燕珊的声音里透着满满当当的惊讶,“那是我们舍友吗?天哪!
好像模特!
好漂亮!”
秦秣仿佛是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瞬间回到现实之中,那什么兴奋、什么狩猎、什么感觉,瞬间全跑了个精光!
任哪一个游惯花丛的男人,在看到王子毓的时候有秦秣刚才那样的反应都不奇怪。
但是我们可怜的秦秣同学,她已经没有了做男人的资本,再怎样有特色的美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徒叹奈何。
男人的骨子里,其实充满了攻击性,就算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也同样有好斗的时候。
在这种攻击天性涌动时,理智、道德之类的约束就很容易被人扔到一边。
但人毕竟不仅仅只是由**和冲动组成的生物,或者说,经历过前世今生的大起大落后,秦秣的理智已经足以克制她最原本的那一部分冲动。
秦秣如今的生活足够淳朴、快乐、阳光,抛开那些清苦不谈,她并不想破坏如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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