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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书打趣着说。
长笑白他一眼,“大哥真爱说笑话,我就不能偶尔帮您个爹分担一下?啊,对了,爹呢?好久没见了。”
“真是不孝女!
爹早去清泽了,走的匆忙,没跟你说,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梅卿书笑着似真似假的埋怨,“不过临走交代要我在家看着你,怕你闯祸。”
清泽是临国,盛产青铜、铁器,梅家一向用本国的丝绸锦缎与之易货贸易,前些日子清泽的旧皇驾崩,正值新皇上台之际,政局十分混乱,虽说两国时代交好,但——
长笑蹙眉,着实不解梅天桡此行的用意,想询问,有怕露馅,于是只好接着梅卿书的话,嗔道,“我会闯什么祸?”
见他挑眉反驳,怕话题越扯越远,就故意刁蛮地说,“不说了,不说了,反正不管怎样,大哥今天要带我去铺子。”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巡查工作。
长笑不动声色的视察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卿卿她大哥跟老爹出于某中考虑,居然不愿把生意做大,只打算固守着现在的产业,那么每年的利润既然不用于再投资,到底去哪里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没放心上。
几天很快过去,长笑依然保持高度的热情随大哥每日的例行工作,到是梅卿书又急了。
“卿卿,你这些天很反常。”
梅卿书手持折扇,对那正趴在窗户那里的长笑说。
“怎会?”
长笑不解。
“其实,你说你想变下性子,我理解。
可是,人的心不会变吧,斐满可是你最喜欢的师父!”
他强调,一边观察她的脸。
“大哥是希望我还像以前那样吗?”
她转过头,认真地问。
这么一说,卿书倒答不上话来。
“不是这样,只是觉得,卿卿你忽然改变这么多,大哥很不适应。”
稍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其实,你喜欢他,大哥本是反对的,那时,你为这足足有三个月不理我,可是,现在你又突然改变,我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怪!”
他深思的看着她,试图表达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
她的心咯噔一下,虽然他说的清真意切,但,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他已经开始怀疑。
长笑心里明白,这一天总会来的,她前些日子的做的事情、偶尔故意为之的动作也只是迷糊一下视线而已,时间以久,亲近的人总会察觉问题,就像他说的,人的性子可以改变,但心,却不会那么快就不一样了。
而她现在,就是在对斐满的态度上,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怎么解释好呢?她微垂下眼,心思百折千转。
“大哥可知道我师父的来历?”
她问。
“没查出来。”
梅卿书倒也坦白。
“恩。”
长笑低低叹道。
“我就知道。”
她停顿一下,低低地说,“大哥,我师父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觉得极没安全感,那时候年少无知,第一眼看上了就喜欢的如痴如狂,做的事情现在想来都觉得困惑……不是不喜欢了,而是,越在意越害怕。
大哥,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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