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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王新瑞常慧,换成骨朵儿苏映红,都肯定不会忘,别管怎么着,人家帮过自己,自己的一切都是人家那里得来的!
那就是涌泉之恩!
她心里受伤难过了,就把别人以前的帮忙全都忘了,下乡时的帮助、户口和工作算什么,因为她伤心了她被辜负了,她要重新开始生活,所以和自家全都疏远了!
顾舜华咬牙:“可真有意思啊!”
任竞年看她,温声道:“她确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你心地善良,特别是看着同为女性的人有那样的遭遇,自然而然就想帮她,而且我相信,她在你家时的勤快和愧疚,也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心愧疚,这样的人,我们很难防,也很难分辨。”
顾舜华仰天长叹:“我彻底明白了。”
所以即使后来哥哥想回头,也解释清楚了,两个人依然没有后续,那是因为那里有一位司机,就当时来说,哥哥的工作不如司机。
况且,她过去司机家能挺起腰杆做人,在自己家,终究底气不足。
任竞年抬起手来,握住顾舜华的,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了他手中的温热。
“我们善良,正直,我们无愧于心就是了。
至于别人怎么样,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苗同志确实也是可怜人。”
顾舜华:“行了,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哥是大老爷儿们,无非就是混一个三婚的名头,要说被坑了别的,也不至于。
再说估计人家也是看他心里存着别的,看不上,这才找了司机。
现在我都庆幸了,没成就没成呗,想想她们家人跑到我家来大喊着要我们出彩礼钱,还要狮子大开口,我还心疼呢!”
任竞年:“你能想开就好。
其实她被打了,我们肯定不忍心,可以帮着阻止,陌生人我们也会这么干。
但是再多,也就那样了,我们要相信她,她其实比我们以为的能干。”
顾舜华却突然噗地笑出声,她笑着感慨:“他大爷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哥这人到底都招了什么人,一个算一个的,他就是整天被人家利用的冤大头!”
任竞年想起这个,也是笑了:“大哥他——”
他想了想措辞:“可能是因为大哥把‘我很老实’写到了脑门上。”
顾舜华听着更加忍不住想笑起来:“我妈还惦记着我哥和苗同志结婚生孩子呢,这下子指望落空了,不过我想着如果万一我哥和苗同志当时真正结婚了,她娘家找上门,我妈那脸色,还不一定怎么着呢!”
毕竟都是生活在柴米油盐的大俗人,谁也不一定要胸怀宽大去接受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任竞年:“大哥这次出国,估计得一两年,一时半会回不来,回来后这婚事也不一定怎么着,妈那里要抱孙子,只能惦记着跃华了。”
顾舜华:“可得了吧,跃华那更是没定性的!”
回去后,骨朵儿和苏映红自然是问起来怎么回事,顾舜华大概说了,骨朵儿自然骂了一通这娘家不是什么玩意儿,苏映红因为自己的事,多少有些感慨,咬牙道:“这种娘家人,早绝了早好!
她这哭哭啼啼的,倒是坑了婆家人!”
顾舜华看着她们两个义愤填膺的样子,突然就觉得,你们两个看着可真可爱,她忍不住笑:“我越来越喜欢你们两个了!”
这倒是弄得骨朵儿有些懵:“你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
苏映红也是莫名:“姐,你没事吧?”
顾舜华:“没什么没什么,反正别人的事,咱不管了,咱的螃蟹赶紧吃,顶盖肥呢,可鲜了,赶紧吃螃蟹!
!”
当下顾舜华赶紧去打开锅,其实之前已经蒸好了,因为苗秀梅的事耽误了,不过好在放大铁锅里焖着,现在还热乎呢。
于是赶紧招呼大家伙洗手,她自己则是洗了一块姜,削皮后案板上叮叮当当剁碎了,摆了几个小碗,碗里各倒了一点镇江香醋,洒进去姜末,再倒一点酱油和芝麻油,齐活!
大家伙便围着吃螃蟹,小螃蟹真不大,拿在手里都觉得不够瞧,可揭开盖,顿时满足地叹了声:“这么满的黄!
没挑儿了!”
瞧那蟹黄,橘黄色的,满满地鼓着,这螃蟹里简直全都是黄了。
顾舜华:“赶紧吃!”
于是大家一口咬下去,鲜,香,没得说:“这可真好吃!
我之前看小的,都没指望这么好!”
这个时候,一般的螃蟹早没了,就算个别还有,也不够满了,没想到东北那边的竟然这么好,个顶个儿地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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