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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睡了一夜之后,却觉得身上哪里都是疼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劲。
“大哥,别硬撑,等会吃完早饭,带上爸妈一起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别花那冤枉钱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就是肋骨那里疼,最多有点裂,但肯定没断。”
“……”
萧行云暗暗叹口气,拿大哥没办法,他和父母一样,极为节俭,什么钱都舍不得花。
母亲正在烧饭,父亲萧富贵扶着腰,皱着眉头从厕所里出来,倔强的不喊一句疼。
似乎听到了他们哥俩在院子里的谈话,说道:“不用去医院,今天还要把拖网整理一下,上面缠得都是粘网细线,一天也不一定能够清理完。”
母亲在厨房里说道:“唉,明天就是休渔期了,最后两天却不能出海打渔。
这天气出海,说不定跑一天就赚两三千。”
打渔全看运气,能赚多少,谁也说不准。
有时候一网下去,能赚三五万,有时候在海上折腾一天,也只能赚三五百。
猛然听上去,似乎觉得渔民很赚钱。
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去掉休渔期,去掉台风暴雨天气,适合出海打渔的时间只有一百多天,
一家几口人,全指望一艘十几米小渔船的收入。
去掉渔船的折损费、维修费、加油费、捕鱼设备更换修补费……一年能赚二十多万,就偷着乐吧。
平均到每个人身上,一家四口人,每人收入只有五六万。
扣除生活费,红白喜事,到手只会更少。
等以后萧行军娶了媳妇,那就是五个人分这笔收入……如果萧行云娶了媳妇,那就是六个人分。
如果兄弟妯娌之间有了矛盾,那就得分家,新买一艘20米左右的渔船,全套设备置办下来,至少小百万。
萧行云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也不再多说什么。
早饭后,萧行云主动把昨天卖海鲜的钱,转给了母亲。
“既然今天没活,那我去钓鱼啦。”
萧行云说着,就把渔具搬到三轮摩托车上。
母亲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随口嘟囔一句:“有活也没见你干多少!
算了,懒得管你,注意安全,中午要是不回来吃饭,记得打个电话。”
“知道啦。”
萧行云说着,骑着摩托三轮,驶出了自家院子。
村里几乎没有闲人,出海打渔的人天不亮就出去了,只有一些老人或者不适合出海的妇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聊天或做手工。
平时见到萧行云,这些人很少主动打招呼,今天却不一样。
“二宝,听说你昨天把王老虎三兄弟打得都住院了?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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