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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漠又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刺痛到了他那点低廉又不多的尊严,猛得怒起,撕碎所谓绅士的皮囊,用力拉住她的手臂不放,“他乌鸦不也是黑社会,你不照样做他的女人?我哪里比不过他?他能畀你的钱,我能畀你双倍!”
“放开...放开我!”
黎式被吓得尖叫,下意识得反手甩了花仔荣一巴掌,挣脱开他的控制。
“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她揉着自己被抓红的地方,立刻退开了几步,“仲有,我唔知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解,以至于让你对我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情感。
我想同你讲的是,我绝无可能会爱上一个混蛋。”
是你也好,乌鸦也罢。
言已至此,黎式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必要再纠缠下去,用工牌刷开了门禁,转头过来,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对你们道上的嘢(事)亦无半点兴趣。
所以,我们就当都未认识过。”
花仔荣面色阴沉,站在原地,心里被满满不甘占据。
其实他和黎式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只是因为所谓的工作才能走到一起,见上几面。
口口声声说喜欢,究竟能有多喜欢?
不过是因为他这个人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过惯了,又向来看不起女人,依仗着一副好皮囊,猎艳从无败绩,自认自己勾勾手指便有大把的女人会为自己前赴后继,这次突然碰到钉子,劣性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自花仔荣突然出现在公司大门口,被黎式利利索索拒绝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她生活里。
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没跟乌鸦说起过。
加之时间一长,她也早就忘记得干净了。
下午五点,编辑部的同事接起办公室的公用电话,喊住已经离开工位正准备下班的黎式——“黎小姐,你的电话!”
黎式道了谢之后过去接听筒,“你好,新北方编辑部三科黎式,请问有什么事?”
听筒那边的人没有着急说话,等她接连“喂”
了几声后,才传出声音——一个女人的挣扎求救,时不时还有些惊叫,却似乎又被胶带贴住了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黎式惊了一下,随即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稍微辨认一番后马上认出声音的主人,却又不敢相信,双手紧抓着听筒,不受控制地发抖。
女人的声音远离了一些,又传出了一个男人低笑,“认出来了吗?我以为Miss黎已经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了,原来靓女都只同靓女做朋友,黎小姐的朋友,生得也真靓。”
花仔荣抓了南粤——黎式在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害怕得六神无主,几乎连听筒都要握不住。
她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上南粤。
是因为亚佐吗?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先不说南粤同亚佐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再退一步设想,若真是江湖纷争,花仔荣要找的就不是自己了,没必要把电话打到她办公室来。
“乌鸦把你保护得那么好,连房子都能搬走。
既然我没法来搵你,那就只有请你来见我了。”
那头花仔荣的声音低沉含笑,缓缓道,“仲记得我在港大第一次见到你的晚上,美得好似一块玉一样,眼角含笑望住我,真系怀念啊...那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黎式听着这些话,泛起一阵阵恶寒,忍不下去直接打断他,“你究竟想讲点乜嘢?”
“我而家就在港大旁边的一间废弃仓库里面,三个钟内,如果我冇见到你,我不保证,我会对你这个朋友做点乜事。”
花仔荣停顿了几秒,接着道,“仲有,唔好怪我冇提醒你,如果够胆报警,或者讲畀乌鸦听,我立马就拗断她的颈,这条颈真软啊。”
电话在这个时候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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