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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她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想许生辉雨林缸里的蜥蜴是什么品种?也闪念想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隆冬,她在漫天大雪中骑着单车去国棉厂找父亲的情形。
&esp;&esp;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漫天大雪了。
&esp;&esp;从电梯间出来径直到他家门前,按门铃,没人应。
&esp;&esp;她从容地等在门前,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副耳机戴上,打开手机视频网站继续观看《权力的游戏》第七季。
&esp;&esp;许生辉回来都快十点了,在地库停好车后直接上了楼梯间,他步伐急,一步直接迈两个台阶。
等他一口气上到九楼停在原地调整气息,然后轻轻拉开楼道门准备吓等在家门口的人——
&esp;&esp;家门口没人。
&esp;&esp;他又多上了一层楼梯间,还是没见人。
他还顺手翻了翻楼道拐角的大垃圾桶。
等他确认是自己自作多情后,站在楼梯间平复了几分钟,然后打给孔多娜,“你今天回来的?”
&esp;&esp;孔多娜说:“我昨晚回来的。”
&esp;&esp;许生辉稳着声问:“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
&esp;&esp;孔多娜说:“没放假,我明天还要回成都。”
&esp;&esp;许生辉把手机拿远,等再次说话时有股不自觉地颤音,“你回来怎么不联系我?”
&esp;&esp;孔多娜从电梯间出来,朝着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许生辉听见动静从楼梯间出来,两人目光交汇那一刹他本能滑过,径直过去开家门,而后从鞋柜拎了双拖鞋出来给她换。
&esp;&esp;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彷佛他刚跟孔多娜一块结伴而归。
&esp;&esp;孔多娜俯身拉脚上短靴的拉链,换着拖鞋说:“我刚下去挪车了。”
&esp;&esp;许生辉两手虎口撑在腰间,站在那儿看她换鞋,没作声。
&esp;&esp;孔多娜问:“你爷爷跟你打电话了?”
&esp;&esp;她的语气始终平静淡然,脸上也没多余表情,彷佛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天经地义。
许生辉被她不动声色的情绪安抚着,俯身把她短靴放置鞋柜说:“奶奶打的。
她九点才打给我。”
&esp;&esp;孔多娜不在意地说:“我时间宽裕,来前就没有跟你打电话。”
&esp;&esp;许生辉示意她身上的及膝大衣,“我帮你挂。”
&esp;&esp;孔多娜说:“你忙你的。”
&esp;&esp;许生辉转身脱了身上外套扔去沙发上,挽着袖子去厨房烧水。
他没第一时间烧水,而是先燃了根烟抽几口,才拧开瓶装水倒去烧水壶里问客厅里的人,“家里有红茶和咖啡。”
&esp;&esp;孔多娜俯身观察雨林缸,指关节弹弹玻璃缸体,逗弄着缸里的绿色蜥蜴。
而后脱了大衣也扔去沙发上,挽着袖子去卫生间洗手。
她洗着手照见镜中的自己,嘟嘟唇,把严重脱妆的口红拍照存档标注色号,遂折回客厅的随身包里拿出另外一支,回来把脱妆的口红擦拭干净,重新给双唇上个色。
&esp;&esp;许生辉身子倚着料理台,手指捏着烟等水烧沸。
他倾倾身子,朝着宽敞的客厅里喊:“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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