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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说!”
她刚刚长开,还穿着白府赠她的那身衣裙,在火把的亮光之下格外娇嫩。
她想起白栖岭与她说:你以为我无恶不作,却不知有人茹毛饮血、奸淫掳掠。
你以为我是恶人,只因你从未见过真正的恶人。
以卵击石,也要击。
她爬上窖口,看到那人身后站着的数十人,意识到这将是燕琢城美好的春日逝去了,逝去了。
柳条巷的人都站在那个院子里,当那人的手伸向花儿,王婶突然冲了上去。
她神志不清明,嘴里喊着:“还我小老三!
还我小老三!”
一口咬在那人手腕上,花儿看到他举起了刀,握紧手中的短刀扎上去,已然来不及了。
那把刀刺进了王婶的腹中,鲜血溅到花儿脸上,王婶倒在了她的面前。
花儿毫不犹豫将刀扎进那人的心脏,听到他闷哼一声,痛快!
她哭着想:痛快!
王婶念着小老三,又念着衔蝉,声音渐渐弱了。
她死了,眼却睁着。
他们的血顺着雨水流走了,花儿挡在阿婆和小阿宋身前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白栖岭送她的镖还在她袖口里,她想:那是他要她留给自己的么!
当一把刀砍到她胳膊上时,她甚至察觉不到痛、她只是挡在那里,对阿婆说:阿婆,带小阿宋走!
能走去哪呢?哪里都是鲜血和尸体。
柳条巷的活人们大多没了声息,尸体错乱叠在地上,还有人头在地上滚。
花儿想起她做过的那个梦,尸体遍野的燕琢城,成了人间炼狱的燕琢城。
当满身是血的阿虺冲进来的时候,花儿仿若看到了天神。
他身上满是伤,身后跟着哼将,二人杀出一条血路挡在她们面前。
阿虺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花儿,二爷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阿虺哥哥…你别管我们,你带小阿宋走!”
花儿推他,他却回头对着花儿笑:“花儿妹妹,你莫怕。
有阿虺哥哥在,来年的生辰面,阿虺哥哥亲自做给你吃。”
一把刀插进他身体里,他竟拔了出来,挥出去。
无论谁想上前,阿虺的身躯都挡在那。
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他吊着最后一口气,直到外头传来呼喊声,他才一头栽倒在花儿面前。
花儿摇着他身体,然而她发不出声音,只是趴在他身上,用手堵着他如注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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