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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我家夫人喜欢那玉喜欢得紧……若能让与我,价格随你开。”
江西泽回身,依旧是一副冰雪之貌:“不巧,我家夫人也喜欢。”
说罢,拉着陈相与离开。
独留那男子一脸惊诧。
“……”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陈相与自以为把江西泽的性子已经摸透。
性情冷淡,从头到脚结了冰。
除了他的血脉至亲其余人和事从不入眼更不入心,说是漠视一切都不为过。
可今日他竟主动去登云台,当真是……一言难尽。
客房收拾的很干净,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没有一丝污垢,连窗棱的缝里都被细细扣过,被褥皆新没用过。
江西泽在屋内走了一圈,确认没问题了才让小二下去。
陈相与正携着窗台上那盆兰花的一只细长花瓣,纤长的花枝,抽出的叶很精神,像是书法中蕴含筋骨的一笔,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定定的入了神。
“怎么了?”
江西泽看着面前的兰花,虽养的不错但也不算名贵,世面上最常见的一种。
“没什么。”
陈相与松了手,那花瓣便又垂了下去。
室内环了一周,只有一张榻,足够宽敞能躺下两人,但是……陈相与怎么想都不会觉得江西泽会跟旁人共睡一张床,若不是担心安全,恐怕他早就将自己扔出房间了。
想到此处他偷偷瞥了一眼,江西泽正背对着他在检查床榻上的被褥。
心中有些沾沾自喜:西子如今肯定认为我是个半吊子小蛊师,面对暗处的敌人无自保之力,这才屈尊降贵的同我共住一室。
啧啧啧,真没想到,这个冰块小子这么有良心。
从江西泽给他买蜜饯的时候便发现了,这孩子外冷心热,才相处了几日,便会为他的事情上心。
江西泽来来回回翻腾了许久才停手:“都是干净的,没有问题。”
陈相与点点头,干不干净倒不是特别在意,他还没整洁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既然干净,今晚你就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明天同那群老东西会谈费神。”
这些家大势大的家主都有个毛病,说话拐弯抹角,肠子弯弯绕绕九曲连环,肚子里陈年的迂腐酿酒都馊。
同他们一起集议,当真颇费心思,搞不好就被人装到套里卖掉了。
陈相与暗想着明天自己也要多费神,江西泽怎么看都缺心眼,自己带出来的小孩子可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江西泽直起身:“你睡吧。”
果然他受不了同人共处一室,陈相与滋滋笑道:“那你呢?”
他睡了唯一的榻,江西泽那个娇贵少爷断不可能睡地板。
“我不困。”
陈相与笑了,也不推辞,脱了鞋往榻上一滚,里里外外滚了个遍,看着江西泽依旧站在那里,风骚招呼:“剑尊要不要一起。”
他本是嘴欠,想调戏一下江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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