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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崔夫人连掌柜都带了过去,我如何再眼巴巴地跟人说入一股。
哪有人把这到了嘴的鸭子还给人分一半的。”
谢老太太怒道:“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媳妇,那崔氏不过是个小吏之妇,你若开口,她敢不应允?”
李氏气极,霍地站起身来,道:“好个小吏之妇,母亲怕是被银子蒙了双眼,连世事都分不清了。
那顾家虽官位不显,你却不看看,京里上下有谁胆敢去惹他们家。
南阳崔家的家世不必说,单说那顾老爷,当年可是在宫里头做过太子少傅的,如今虽被贬了职,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圣眷犹在,指不定那日就要被起复的。
这样的人家,我胆敢去招惹吗。
侯府算什么,我这侯府的媳妇又算什么,连自己的嫁妆都被婆婆霸占,娘家却连话都不敢说一声,我哪里还有脸面了。”
说着,李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痛哭起来。
谢老太太见女儿哭成这样,哪里还敢再提此事,只得连连柔声哄着女儿,生怕她有什么好歹。
再遇赵兴
张大夫走了以后,医馆的生意冷清了许多。
自从上次出事后,玉珠已经不出诊了,又因关家少夫人吴氏那边也尚未听到消息传来,她不敢再给人家看不孕,怕耽误别人。
于是,医馆便只有四邻街坊偶尔来关顾,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好在同仁堂那边有好消息传来,说是生意极好,月底便有红利可分。
玉珠大喜,想着不必再担心家用开支,对医馆的生意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一场大雨过后,气温陡降,仿佛一夜之间就到了寒冬。
来京城的时候,玉珠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冬衣却是都还放在玉溪村老家。
因二人身量都长高了些,二来这半年小赚些银子,玉珠一高兴,便决定今冬全部换新衣。
她女工做得慢,若是所有的衣服都自个儿做,少不得做到明天冬天,但又怕外头铺子里买的袄子偷工减料,便只买了里衣和褂子,至于棉袄,却是自个儿从棉农手里头买的棉花,学着隔壁的孙老太太一针一线地缝起来的。
旁人的衣服上面都有些花样,便是不绣花,好歹也包个边儿什么的,唯有秦铮的袄子上干干净净,半点装饰都没有,连孙老太太都看不下去。
倒是秦铮早就习惯了,还嫌绣了花样女气,说这样最好。
做完了袄子,棉花还剩了些,玉珠又做了两双棉拖鞋。
鞋底是花了几文钱请邻居纳的,鞋面只用黑色的绒布蒙了两层,中间填了薄薄的一层棉花,虽比不上旁人家的棉鞋暖和,却胜在方便。
这拖鞋在玉珠家里头不算稀罕物,以前在玉溪村的时候,她就做过夏天的凉拖,只不过旁人看起来却是眼红得不得了。
好几回李庚都开口要了,被秦铮给喝斥了回去,等下回李庚再来的时候,秦铮就把鞋子给藏了起来。
李庚也是个脸皮厚的,抢不到便赖着脸皮央求玉珠给她做。
玉珠一来不善女工,二来断不会给陌生男子做鞋,自然是回绝了,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天天来说,便给了样子让李庚拿回去。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玉珠就在街上看到了有卖棉拖的,一时气得不行。
再后来,只要一瞧见李庚,便要用眼刀子刮他,他却是个没脑子没眼力的,玉珠眼睛都快抽搐了,他也瞧不出来。
郑览来得也勤,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秦铮在接待,玉珠最多端个点心茶水。
有的时候,她甚至一整天都待在隔壁孙老太太家里跟她闲话家常,或是逗弄小柱子玩儿,只有医馆里来了病人的时候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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