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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他们就这么冷静地坐在那里，他想，鸟群也没有惊动他们，所以可能根本没有鸟群，除了我头脑中。

毕竟，这些家伙拿钱就是为了解决别人麻烦的。

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念头，但书房是在房子的另一边，它的窗户从私用车道是看不见的，在这儿也看不见车库，所以警察无论如何看不见鸟群，至少它们落下时看不见。

但是它们飞起来时能看见吗？你要告诉自己他们听不见鸟飞声？你至少看见一百只麻雀，泰德‐‐也许两、三百只。

泰德走到门外。

他刚开了厨房纱门，两个警察就从车中走了出来，他们非常魁梧，行动像美洲豹一样敏捷。

&ldo;他又打电话了，波蒙特先生？&rdo;从驾驶座一侧出来的那位问，他叫斯蒂文斯。

&ldo;没有，&rdo;泰德说，&ldo;我正在书房写作，好像听到一大群鸟飞起，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你们俩听到了吗？&rdo;

泰德不知道从乘客座一侧出来的警察的名字，他很年轻，一头金发，一张圆圆的天真的面孔，看上去很和气。

&ldo;我们听到和看到它们了，&rdo;他说，指指天空上的月亮，&ldo;它们飞过月亮，一大群麻雀，它们很少晚上在飞的。

&rdo;

&ldo;你认为它们是从哪儿来的？&rdo;泰德问。

&ldo;我告诉你，&rdo;圆脸警察说，&ldo;我不知道，我的鸟类观察课不及格。

&rdo;

他笑了，另一个警察没有。

&ldo;你今晚有点儿不安，波蒙特先生？&rdo;他问。

泰德只盯着他。

&ldo;对，&rdo;他说，&ldo;最近，我每天晚上都觉得不安。

&rdo;

&ldo;现在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先生？&rdo;

&ldo;不用，&rdo;泰德说，&ldo;我想不用。

我只是对听到的感到好奇。

晚安，先生们。

&rdo;

&ldo;晚安。

&rdo;圆脸警察说。

斯蒂文斯只是点点头。

他的眼睛明亮而没有表情。

那家伙认为我有罪，泰德想，向回走去。

有什么罪？他不知道，可能也不关心，但他的脸表明他相信所有的人都有罪。

谁知道呢？也许他是对的。

他关上门并加了锁，走回客厅，又向外望去。

圆脸警察已回到车中，但斯蒂文斯仍站在驾驶座门边，有那么一瞬，泰德觉得好像斯蒂文斯在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由于窗帘拉着，斯蒂文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如果他能看到什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