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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抬起头看向暴怒的父亲，突然意识到什么，却因为祁父那毫不留情的一脚给踹得跪到地上，发出“嘭！”

的一声。

他不想一无所有青年发愣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破口的地方流出鲜红的血液，与那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祁母这时也回过神来，“老祁，你干什么！

住手！

住手，别打了，有什么…有…啊……”

突然，祁母大喘着气，胸膛不停起伏着，见祁父还抽出皮带往祁阳身上打，缓不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妈！

！”

祁阳撕心裂肺的叫道，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身上的伤而一个踉跄，然而他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言泽木揽进怀里。

言泽木担忧的抱着祁阳，开口道：“叔叔，先看一下阿姨，阿姨晕过去了，阿姨晕过去了。”

“医生！

医生在哪里！

？”

祁阳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事情了，他挣脱言泽木的怀抱，有些踉跄的跑过去，然而还没到，就被旁边的祁父推开。

祁父移过视线，看都不愿意看祁阳一眼，“滚！

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不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快滚！”

祁阳身体一颤，差点就这么倒下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咬紧牙关，咽下嘴里的哽咽，声音颤抖道：“先，先看看妈……”

医生涌进病房，祁阳不敢去想祁父的话，而是狼狈的跟着医生到了手术室门口。

言泽木在一旁扶着他，眼中的担忧表露无疑，脸上的掌痕显得格外刺眼，可他却一声不吭，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

见母亲被推进了急症室，祁阳才转身看向旁边的祁父，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把手从言泽木手里抽出来，突然腿一弯，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

哪怕紧闭着眼睛，泪水还是争先恐后的掉下来，祁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磕出了淤青。

祁父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这时候的他似乎冷静了下来，他没有问一个问题，对于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他很清楚，如果那些都是假的，祁阳会有条有理的解释，可现在却只是沉默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祁阳会提前回来，为什么在看见他们时总是有什么话要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祁父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他吐出一口浊气，“你走吧。”

祁阳的身体僵硬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嘴唇颤了颤，“爸…爸…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