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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律笑出声，按住她的手。

离离被他按在c黄头，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十公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柯以律的呼吸，轻轻地散在她的脸颊边，她的心口忽然有一种微微悸动，让她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柯以律松开手，不太自然地后退些许，转头看向别处。

离离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异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顿时吸了口冷气，她居然还穿着那件被女生们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手臂和胸口露出一大片，她立刻拉起被子，钻进被窝，动作快得让人错觉她没受过伤。

柯以律从旁边更衣室的柜子里拉出一条睡裙，丢到c黄上。

&ldo;我妹妹的。

&rdo;遂即离开了房间。

待房门合拢后，离离才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这件裙子，轻轻软软的ru白色料子，给她穿长了点，但是腰身又稍瘦。

她换上裙子，身上的伤口居然都不疼了。

她下了c黄，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出去。

柯以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出来，抬头看了一眼。

她穿着云朵一样柔软的衣服，头发散乱，赤脚站在幽暗的灯光中，就像是背阴处开出的一朵苍白花朵，虚弱而动人。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问：&ldo;什么电视？&rdo;&ldo;讲深海动物的。

&rdo;他说。

整个大屏幕上只有一片黑暗，偶尔有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游来游去。

她诧异地问：&ldo;为什么海底不是蓝色的呢？&rdo;&ldo;因为这里的海太深了，阳光照不到，所以永远黑暗。

&rdo;&ldo;这些鱼为什么都没有眼睛？&rdo;&ldo;在一片黑暗中，它们长了眼睛又有什么用呢？&rdo;柯以律随口说，&ldo;所以就在漫长的岁月中退化掉了。

&rdo;离离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话，有点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来。

她低声说：&ldo;你有没觉得，我们真的好像这些海底生物。

看不见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们当中有人被杀，也有人去杀别人，被本能驱使着，永远也游不出来。

&rdo;柯以律低声说：&ldo;真的是白痴。

&rdo;神族与魔族，确实好像是这样，只是依照着天性和本能互为仇敌，可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彼此敌对的，是什么人吧。

他只能接着说：&ldo;那也没办法啊，即使它们真的从深海中游出来了，可身体的构造也不再适合别的地方，可能还会死得更快。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