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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带着他往前走了些,指着那烈橘色的花枝,“君子兰娇贵,花枝单独剪下来存活时间不长,这是我们移栽的,你要的话可能还要挑些别的花才能包成花束。”
“行,我有两百块,你帮我包一束,把君子兰放在正中间。”
陈延青说完才回到杨向安旁边,对方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瞧着这满店的花,意味不明的说,“哎,教了二十年的书,哪个学生有你这份觉悟,我真是烧高香了。”
“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送唐老师的嘛,是个好孩子。”
“也不是,”
陈延青看向他,“别套我话了,也不许告诉我妈。”
杨向安‘懂事’的在嘴上拉了拉链,店员包好后将花束给了他,付过钱后俩人重新回到车上,空间狭窄下来,怀里的花香味也显得复杂,陈延青嗅了一阵,始终没分出哪个是君子兰的味道,不过他觉得不碍事,只要段霄洺一会儿觉得惊喜就好。
回了学校,陈延青径直去了c栋段霄洺的班里,吃晚饭的点儿,陈延青做好了等人的打算,教室里还有零散的几个高三生,有眼熟的学姐瞧见他,“陈延青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找段霄洺,他吃饭去了是吧?”
“没有啊,他今天就没来,不过没事,好像是定期复查,早上听他同桌说了一嘴。”
陈延青一颗心在这句话里起起伏伏,最后落到平地上,“谢谢啊,明天他来帮我跟他说一声。”
“嗯放心吧。”
陈延青抱着花回家,将花摆在书桌上,又去厨房接了点水,拿手指洒了些在花瓣上,做完这些才安心的回了教室上晚修。
时间过的很快,陈延青想着下课就去隔壁跟伏城一起走,可是等他背着包出教室的时候,隔壁老师已经关了一盏灯了。
理科班下课和吃饭这两件事几乎从来没耽误过,陈延青禁不住的艳羡,转而又想,文科班老师要是有这觉悟,他也该跟杨向安一样烧香拜佛了。
“伏城?”
天台只有门外门框顶上有一盏声控灯,陈延青叫了一声,空荡荡的,除了风声,没人回应。
白天晒的被子被收了个干净,陈延青一眼望过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以为伏城还没上来,正要往回走,灯突然灭了,他很快咳嗽了一声,周遭才重新亮起来,但这一亮,陈延青吓的尖叫了一嗓子,伏城面无表情的抬脚从门口跨进来,“见鬼了?”
“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
“我尽力了。”
伏城说着,将一瓶奶塞进了他手里,随后朝前走去,到了围栏边,在小腿边一根很粗的管道上坐了下来。
陈延青跟过来才问,“你爸爸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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