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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庭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说完就准备走。

林蕴愣了一下，没想到霍景庭也清楚，他以为他爸就诳一诳他，想让他放弃。

眼泪差点儿就要落下来了，林蕴的眼睛都红了，突然看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霍景庭！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失态，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儿，总得让他明白为什么吧。

霍景庭本来没有打算回话，脚步顿了一下，又转身了，“因为我只把你当弟弟，没别的意思。”

他每一个字都很清晰，足够让人听清楚了。

林蕴的泪水砸在地上，眼睛狠狠地盯着霍景庭。

可是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林蕴握紧了拳头，没再说话，虽然他很有怨气，但是怎么也问不出口，就当就一点儿面子吧。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霍景庭悠悠地开口，“以前……我没想会再遇见他，会喜欢他。”

他以前却是对林蕴算不上好，但至少不差，让他误会了不少，让他有了更多想法。

他没遇见程砚，不觉得喜欢有什么，无非就是找个比较合适的人结婚，虽然他不急着结婚，但是总要给父母一个交代吧。

后来他又遇见了程砚，开始忘不掉，想要总有一个人。

林蕴愣在原地，看着霍景庭离开，有些讽刺地笑了笑，他算什么？仅仅就是个备胎？真可笑，他的喜欢一文不值。

霍景庭皱着眉上了车，他只是觉得林蕴见不到他，总归会很快忘记的。

想到程砚他的眉眼有多了两分温柔。

那时候他也没想到见到程砚那么突然，就像喜欢撞进了怀里，让人猝不及防。

只是略有青涩的少年，让他一眼就看到了，过后回想总是久久不能忘怀。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邻家的小弟弟已经变成温顺的少年了。

后来一次又一次地遇见，他相信是缘分。

但是程砚很乖很安静，让人不敢惊扰了他，霍景庭就这么关注了他很久，等到他上完高中，去大学……他都没有去触碰过他心口的人，一次也没有，而程砚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看着他身边有了朋友，霍景庭会关注他，却又不想做个偷窥者，就一直像个哥哥一样保护他，偶尔关心。

机会来得很突然，一晃他都去工作了，霍景庭也没有去尝试靠近他，直到商业联姻出现。

在所有人以为他会拒绝的情况了，他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和程砚结婚依旧让他很意外，人就这样到了他身边，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句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

“人在哪儿？”

霍景庭这边堵车了，本来还准备去接程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