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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蹭了别人的车子的苏子曾还是挺识相的,一路上,她除了用鼻子死命地嗅着车厢里悠久不散的酒香味。
临近一点,凯利女学大门外,两名门卫还是笔直得站着,黑夜里看来,就如两架高射炮,阻挡外界的一切干扰。
车门开启的瞬间,苏子曾猛一回身,又急又冲,“皇家礼炮??”
宣玉女下意识地往商殷的身下看去,商殷稀罕地红了红脸,清了清嗓,声音里还带着股熏熏然的酒香气:“皇家礼炮50年。”
⑤
两人似打了个暗语般,车门有礼地被带上了,加长的林肯钻入了夜幕中。
“顶级威士忌,皇家礼炮50年!”
苏子曾如同梦呓般,走进了凯利女学,那种气味她怎么会忘记。
记忆的潮水,蜂拥而来,就算是苏子曾这样的暴发户,接触过无数的珍馐美食,她的舌头也能清晰地记得那种威士忌的香味,“真是暴殄天物,我敢打赌,那个商殷将那瓶酒用来吞药了。”
商殷的奢靡行为,绝对有这个可能。
苏子曾还记得慕姐说得开酒行的那两个先决条件,先不管商殷喝酒是否是跟猪八戒吞人参果似的,但可以说明,他手中的藏酒绝对不少。
“有机会的话,得找商殷问问,”
苏子曾心里想着,又有些丧气,找商殷,谈何容易,想想她出入各种场合,见遍了满城的名流,就是没有遇见过商殷。
当然,有时候,你不找人,人家反而会找上门的。
送走了苏子曾之后,商殷有些沉郁,坐在了车上一言不发,那名玉女边嚷嚷着美容觉,边说着要她方才受了惊。
“苏子曾是不是就是苏庆长的独生女?她怎么会在凯利女学?”
脱去了眼镜后的商殷并不难看,相反,他是个很耐看的男人。
恰到好处的年龄,数不清的财富,可以掩饰掉许多暗地里,不为人知的真相。
但本着人类的本能,宣玉女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已经感受到了商殷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近似于野兽的气息,稍一接近,就会被撕得粉身碎骨。
“下车,”
商殷连开车门都省了,他也是个由着性子的人,只不过他的性子并不是像杭一邵那样是被宠出来的,他的性子,历来是由那双兽眼衬托出来的。
“一个两个都这样,”
宣玉女将小坤包丢在了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盘山山路,又气又急。
凯利女学里,大多数的灯都已经熄灭了,除了高级公寓的最高处的一个房间内。
室内,插着几朵开得正盛的车矢菊,黄艳艳地,压得那几张肥大的叶子直不起头来。
酒盖已经打开了,房中很快就弥漫出股似曾相识的酒香味,如果苏子曾在场,她一定会激动不已。
桌面上摆放的,正是一瓶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皇家礼炮50年”
。
高脚杯里,闪动着琥珀金色,商殷摊开手,长脚做叠,一派的潇洒。
“美酒对佳人,温麦雪,你的脸色不大好,”
他说着话,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小袋药丸。
见了那整袋的药片,温麦雪夺过了酒瓶,脸上已经多了层薄怒,警告着:“商殷,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的地盘里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商殷将人丢在了路上后,又折了回去,门口的那两名警卫也没有阻拦,而是让车直接入了校园。
这一幕,已经回了学生宿舍的苏子曾是没有看见的。
“温麦雪,少摆你那副高贵的嘴脸,你求老子的时候,可没那么强硬,”
商殷将腿一收,一脚蹬翻了桌子摆放的那瓶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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