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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芜月的心中有一颗石子落下，羊常念看他喝下心底袭来的滚滚愧疚要把她淹没了，“月、月郎，你先去睡觉。”

龙芜月看小姑娘快哭了，顺着她的话上床躺下，在转身羊常念没注意到的时候取出手帕捂住了嘴，吐出的茶濡湿了手帕。

羊常念倒掉药剂，处理清洗完茶杯上床久久不能入睡。

感受着身旁圈着她的龙芜月传递出的温暖，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羊常念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翻身凝望着龙芜月的眉眼，手指想触及他的脸颊时收了回来。

眼泪落在枕头上湿濡了一大片，眼前的水汽擦了又起，只有现在羊常念才敢跟他说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

羊常念禁了声，头被按入了龙芜月怀里。

许久，羊常念都不敢动弹，等了又等，松了口气，龙芜月是真的睡着了。

靠着龙芜月，羊常念不知何时睡去。

等醒来，云珠进来伺候羊常念吓了一大跳，“夫人，您昨晚哭了？”

坐在梳妆台前，羊常念看见镜子中双眼红肿的不像话的自己，神不守舍的问云珠，“月郎呢？”

“朝会结束，主君处理了政务就回来了。”

云珠担忧的两人间出现了问题，“夫人，主君对您可好了，走时还专门叫奴等不要吵醒您。

听到您醒了，主君还叫小厨房专门为您熬了小米粥，准备了几道开胃小菜。

主君对您很是用心。”

“你说月郎回来了。”

“是啊，夫人。”

羊常念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云珠替我梳妆。”

“好，奴定把夫人打扮得美美的。”

龙芜月在厅内等候多时，瞧见羊常念出来，双眼仍旧能看出些许的红肿。

龙芜月心中无奈，从未有人让他失态，他等小姑娘亲口告诉他实情，没想到小姑娘想给她下药。

想晾一晾她，结果小姑娘真的哭到了半夜。

“……月郎。”

羊常念轻唤，得到龙芜月的点头后不敢直视他，默默的低头吃饭。

等她吃完，云珠叫人上了收拾。

羊常念看龙芜月在看书，踌躇的一步、两步走到他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蔡婆婆见往日恩爱的两人今日的疏离状态，旁敲侧击的向人打听。

白雪往云珠和席凌的身边凑。

两人相处无言以说。

席尧引着一位拄着根拐杖，花白的长胡须，双眸如炬的老人进来，“琅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