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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裴陵,左三知替他穿上了衣服,并用靴子踩着稻草蹭去了地上留下的两人欢爱的痕迹。
任由左三知处理一切,裴陵双目无神地看着牢房的顶,脑海里都是刚才左三知强迫他看着自己被进入的情形,而他自己竟然也在镣铐的晃动和秘处被抽 送中发出了呻吟声……好半晌,裴陵目光才从呆滞变回凶狠,他满眼恨意地瞪着左三知,一字一顿地说了句:“我、不、会、放、过、你。”
“你保住命后再说这句话也不迟。”
左三知将伤药盒塞进裴陵的衣服里,抹去裴陵脸颊处自己留下的白液道:“想报复就先活下去,然后来边关,我在这里等着。
反正马革裹尸也是死,死在你身上也是死,我倒比较喜欢后者。”
“左三知!
你别以为我裴陵现在失势了你就可以随意摆布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左三知,你不许走,你听我骂完……左三知,你这个王八蛋……”
裴陵见左三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气得想起来追赶,上去揍左三知一顿,可他腰跟腿都没了力气,只能扭头乱骂一气。
听得远处的牢们关闭的声音,裴陵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劲都消失了一样。
他合上眼,觉得眼里辣辣的。
枣红马、红缨枪,穿着战袍在沙场上叱刹风云的自己何处去了?那个曾经和刘时英并将作战、威震边关的自己何处去了?家门不幸,自己又败落至此。
裴陵睁开眼睛,苦笑数声。
他已经听到了狱卒的脚步声,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压上囚车返京。
时英没和自己家里人说,可裴勇、裴义应该早就把自己的事情讲给爹娘听了吧。
娘已经失去了大哥,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自己又处在这种境地。
自己该如何呢?时英说自己顶多被削职为民,可那也是不保准的吧。
朝廷中,几个皇子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自己这事情说不定就搅进去当了谁的筹码,到时候,变成枉死鬼也未可知啊……
“大人,该动身了。”
裴陵正想着,狱卒已经走过来,要带他出去。
那狱卒见裴陵呆呆瞪着牢房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恭敬地请他出来,他受了刘时英的嘱咐,又拿了左三知的钱,心里忐忑,因此也不敢太加催促。
裴陵听了狱卒的招呼,便摇摇晃晃从草床上爬起来,他整整衣襟,忍住下身还隐隐作痛的异样感,跟随狱卒出了牢房。
望北城监牢外,一辆木制囚车已经停了好久。
车前是匹老马,马旁四个押送的兵士。
车后则是两匹健壮的军马,马上两人,深色衣袍,腰间带着朴刀,神情肃穆。
他们焦急地盯着监牢的门,见裴陵戴着镣铐步履艰难地走出来,都慌忙跳下马去,单膝跪在裴陵的面前请安。
“裴勇、裴义,我不是把你们托付给时英了吗?”
裴陵见两个家将跪在脚下,就诧异地搀起两人。
“二少爷,我们辞官了。”
裴勇跟裴陵禀报道。
“是啊,二少爷,刘将军也准了。
我们要跟你回京城,无论如何,你总是我们的主子,所以二少爷你不能丢下我们。”
裴义拉住裴陵手上的镣铐,不由悲从中来:从小到大,裴陵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如今裴家有难,裴陵竟然也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导致裴家竟没了一个在朝的。
这从今往后,裴陵既便捡回性命,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不同意。
你们马上回去找刘时英,跟他说我让你们留在这里。”
裴陵拧起眉毛,怒目瞪着两人道:“如今回京城,你们便只是裴府的家仆,在边关流血流汗挣来的功名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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