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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膝头,好奇地感受了下,“你没有再流血了。”
流血?哦……是葵水……
李寰清愣在原地,惊惧在心里“砰”
一声消散,她张口结舌,脸慢慢地红了。
显然,李意卿并不能理解她蓄满泪花的窘迫,他没有经过礼教的训育,因此有一种未经开化的兽性,人所奉行的礼义廉耻,在他身上并不通用。
他们彼此对视,有一种古怪而危险的气氛渐而在床帷里弥漫,不知怎地,她总觉得李意卿不会伤她。
李寰清略顿了顿,她胆气其实很足,敢与人街头打架,敢在春冰上嬉戏,敢拔虎尾的毛。
可她不敢和吃人的妖怪作对,只好悬起一颗颤抖的心,壮起胆子,抚了抚他雪白的脸,佯装软和地说,“哥哥。”
他终于笑了,乖乖地贴着她的掌心,亮出唇边尖尖的獠牙,“你受伤了,我给你疗伤。”
她悬着的心又跌了下来,果然又是这样!
日光慢吞吞地淌到榻尾,从掩不住的缝隙里钻进帐里,映出一枝血红的六瓣梅花。
李寰清喘了一口气,竟然不再哭了,未干的泪水浸湿下睑,手指摸索着滑下去,从两端插进李意卿丰盈如云的发间。
冷冽如冰雪般的香气迎面扑来,她庄容蹙眉,紧紧夹住他垂下来的脑袋。
忽地“呃”
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要捂住嘴,哭腔含糊成一截黏腻的尾声,“够……了……!”
灯油里绕着一圈形如柳絮的白脂,浮在玉钩边缘的火焰熄灭了。
李意卿好像有些茫然,咬了咬她腿根的软肉,说得极含混,“你又哭了。”
分岔的舌尖扫了扫浅浅的痕迹,它曾短暂地容留獠牙;转而又剜过那朵猩红的肉花,卷出一注涌出来的水液。
李寰清猛然一颤,从喉咙里挤出近似被剐肉的啼泣,“……李意卿……”
清凉山上有养蜂人酿蜜,酿出来的头一杯,都要献给李寰清品尝。
每次她捏捏他的獠牙,李意卿便心领神会,探出信子,一圈圈缠上箸头。
他对这种滋味并不青睐,这种古怪的味道,不如鲜血的腥气令他习惯,直到他在李寰清裙子里发现一株小小的花。
藏在裙下怎么能饮到露水?他辗转反侧半宿,决定用涎液濡润颓靡的花珠。
肉穴深处激烈地溢出一汪春水,流经膣腔,潺潺浇在他的舌尖,品出一股甜蜜的余韵。
李意卿仰头,乌发被李寰清不自觉地拢到一端,露出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神色纯质天真,像是一朵被雨水浸湿的白莲花。
他舔了舔嘴唇,学着人的模样牵起嘴角,“你总是在流泪。”
“要怎样做,你才能不伤心?”
他疑惑地发问,然后伸出手指,一截衣袖滑下来,浮在手臂上的伤痕如同火焰烧过的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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