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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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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安乐公主……&rdo;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

&ldo;凤竹，你知道我为什么明面上从来只用凤柳、凤扬和凤莺么?&rdo;他似乎是知道男子接下来想说什么，压低了声音低笑几声，&ldo;你跟凤兰一样的性子，表面上冷冰冰的，心底里却割舍不掉感

情……柳、扬、莺跟了我这些年，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角色，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融进戏里，也可以立即从戏里脱出身来，你们却会被缠住、舍不掉，然后自断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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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路断了，就只能往回走，&rdo;凤封的眼神随着话音渐渐飘离，&ldo;……而走到我这一步，哪里容得退毫厘之地?&rdo;

&ldo;我若是退了，这一路踩多少或敌或我的鲜血走来，就要踩着更多倍的鲜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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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凤兰也许都会觉得我十恶不赦，呵，这十年我作孽太多，终究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可那又如何?事到如今我一无所有，我把家把国都赌在这里，我的仇怨要用风卓的血来洗‐‐这从

一开始便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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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洛天赐与安乐公主相争‐‐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够，扶植洛天赐做傀儡想来是外公的意思，外公却没想到安乐公主的闽南势力成形之快，已与他的田氏商行有一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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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想在风卓与安乐公主两败俱伤，所以我站在了这里;只是他不会知道，闽南商行除了老皇帝的暗力，还有莺营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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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从一开始，我要的，就不是控制这里，而是毁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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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公终究脱不开是一个商人，他能看到的，只有最大化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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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看到的，是父亲的鲜血和母亲的白绫，我要的，是哪怕玉石俱焚换来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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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血淋淋的话语，而那人的声线，从始至终都是平静如许，如同在诉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ldo;我要亲眼见证，这个王朝，‐‐天塌地陷，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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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散去，凤竹的身形一颤而不能自抑。

凤封像是方回了神，将视线转至近处：&ldo;对她来说，我没有选择按原计划在婚宴上除掉老皇帝，借她与洛天赐两虎相斗之机渔翁得利，已是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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