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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昨日出去狩猎,一切都好吧?殊胜的骑射可是很了得?”
老父亲误会很深,凌溯当然不能扫他的兴,忙道是,“小娘子狩猎的数量,是所有女郎中最多的。”
辛道昭畅快地笑了两声,“我就说嘛,殊胜这孩子,一定不会给殿下丢脸。”
说罢高兴地背着手,往政事堂方向去了。
凌溯送走了岳丈,重回少阳院处置政务,忙了半个时辰,抬眼看时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让人将公文准备好,带回行辕处置。
一路匆匆到了家,进门便问家丞:“娘子在家吗?可曾出门?”
家丞道:“回殿下,娘子今日一直在家,不曾出门。
就是想吃胡月楼的红羊枝杖,让酒楼送了食盒进来,说今晚上不用预备暮食了。”
凌溯道:“暮食不能不吃,让厨司准备几样羹,防着她晚间要用。”
说罢快步进了内院。
内院里,这两日正筹备搭建秋千,昨日腾地方,今日已经把架子竖起来了。
甫一进园子,就见居上站在架子下,正仰脸看内侍拴上麻绳。
发现他回来,例行客套地打了声招呼:“郎君今日真早。”
然后又眯觑着眼,专注于她关心的事去了。
凌溯也不介意,问:“你今日叫了胡月楼的菜色?”
居上随意“嗯”
了声。
“那菜呢?”
居上说:“吃完了。”
忽然察觉不大对劲,忙调转视线看向他,拿手比划着,“胡月楼真是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菜色拿这么小的盘子装着,两筷子下去就见底了……我原本想留一半给郎君的,结果发现还不够塞牙缝。”
凌溯凉笑了声,“不是菜少,是小娘子牙缝太大。”
然后闲闲地看着她,颇有挑衅的意味。
居上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曾经为她偷过贡品,自己把好东西全吃完了,是有点对不起他。
想来想去,拍了拍胸脯,“这样吧,我请郎君去胡月楼吃,时间由郎君定。”
她是丰满不自知,那胸口一拍,别样波澜壮阔。
凌溯看得老脸一红,忙调开了视线。
最近不知怎么,脑子里时常蹦出很多不该有的想法,以前也没有这样,难道是年纪大了吗?
他不解地自责了一番,嘴里茫然应着,“等我忙过这两日……后日吧,后日休沐,我下半晌早些回来。”
居上道好,暗中却心疼起了自己的荷包。
胡月楼的菜色很好吃,但很贵,一盘红羊枝杖就要六十文。
虽然行辕每月会给她提供五千月俸,但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要是请太子的客,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少说也得花六七百钱。
万一他吃上了瘾,三五日就要来一次,那帐就不敢算了,算起来太惊人。
可心疼归心疼,说出去的话还是得兑现,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凌溯看她愁肠百结,就知道她小气,负着手道:“上次是你邀我去的乐游原,这次胡月楼我做东,不必你请客了。”
居上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凌溯说无妨,“今日我在秘书省外遇见了右相,他和我提起辛家男子三十纳妾的家规。”
说着眼波一转,瓮声瓮气地问,“我想了解一下,辛家的郎子,也要恪守家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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