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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柴房中时,她也是这个姿势蜷着。
可这会儿听着爹爹的鼾声,她心中分外熨帖,马车颠簸前行,隔着帘子,传来立荣不成调子的哼声,不知唱的是什么曲子。
她眼皮愈发沉了。
睡了小半日的好觉。
马车进入扶诸山山脚下,植被树木逐渐茂盛,挡住大半的炎阳,驱散蒸腾暑气。
迎面吹来的风也多了几分凉爽。
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
立荣驾着马车,叼着一个馕饼,就这么对付了一顿,身后的马车里载着熟睡的三人,他心却异常满足——他早早没了爹娘,今后,他也能有个家。
有个喜欢了多年的姑娘,成他的娘子。
还要送她一辈子的绒花戴。
想着想着,就乐了起来,嚼着馕饼,抽着马屁股,风风火火的赶路。
到半下午后,山中气温降下。
锦鸢几人也醒了过来,在一条山路的岔路口下了马车歇息。
立荣将马拴在路边的树干上,任它撒欢的吃草。
锦鸢在马车里翻找,寻了个瓦罐的盖子,倒了些清水给马喝。
锦父也从马车上下来,舒展活着僵硬的身子。
小妹抱着馕饼跳下马车,一人一个分发。
锦父接过,慈爱地摸了下她的头,“你自己也吃。”
几人围着马车,或坐或站,嚼着馕饼,吹着山间的清风。
立荣一夜没睡,又赶了大半日的路。
再是铁打的身子,这会儿也撑不住了。
坐在车板上,靠着马车打起盹。
见立荣睡着了,锦父才把锦鸢唤到面前来,语气担忧着问她:“在京里住的好好的,怎么着急忙慌的半夜就带我们出城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又不舍的叹一口气,语气眷恋着道:“我们在那间院子里的住了十多年了,那还是你娘买下的院子…”
小妹也放下手里的馕饼,望着锦鸢。
晶亮的眼中有担忧,也有好奇。
锦鸢抬起手,抚了下小妹的脑袋,垂下眼睑,轻声道:“等我们去青州落脚后,再将原委告诉您。”
锦父知她主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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