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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各位辅臣大人，万岁今日的午讲要停，还请两位讲官大人不必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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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来一听气不打一处来，&ldo;午讲行不行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万岁爷看过奏章了吗？&rdo;

小太监道：&ldo;王大人，长公主进宫了，这会儿正陪着万岁听吴啸翁的口技，司膳局的人在架铜鼎锅子，午膳要用羊肉，万岁乐呵得很，黄公公他们都在通廊上站着的，恐怕这会儿还没有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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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嘴碎，稀里哗啦讲下来一大堆，王正来到是只听到了&ldo;长公主&rdo;三个字。

他转身走到顾仲濂跟前，&ldo;这得了啊！

长公主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吧，今日进宫来暖阁堵万岁，怎么好，这奏章还不能往里递了？&rdo;

顾仲濂抬头看了他一眼，&ldo;没什么不能递的，这事，万岁要点头，长公主也必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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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端起手边滚烫的新茶，忍着烫狠心喝下一口。

王正来点点头，&ldo;也对，白水河那个一攻即破的局面，谁还有什么办法，不过说来真怪啊，朝廷前后遣了多少人去谈，都是有去无回，这次青州主动上奏谈退兵的条件，要的却不过是褫夺临川公主尊位，贬为庶人……&rdo;

顾仲濂放下茶盏，&ldo;太白经天嘛，女主用事，阳国不利，指的就是长公主，不过，这也就是个借口，长公主与万岁的确亲厚，但你我都知道，她到还不至于插手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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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来摩挲着自己留了半迟来长的胡须，&ldo;所以呢？您是不是也觉得，晋王身后的那位宋先生，是宋子鸣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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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后人两个字，实则做作，宋子鸣后人，如今还活着的，只有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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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命硬啊，听说他当年是一路跪行至嘉峪的，最后几乎是爬到的，换个人恐怕早咬舌死在路上……&rdo;

顾仲濂一面抬手召那小太监近前来，一面道：&ldo;灭门的恨，哪那么容易舍得死，宋子鸣的几个儿子里面，宋子鸣最看重的就是他。

当年判罪之前，我是劝过先帝爷的，宋简这样的人，放在朝廷是贤臣，放出朝廷就是祸害，奈何……奈何先帝和太后都觉得对不住长公主，到头来，还是留了宋简的性命。

斩草不除根，就得一报还一报，公平啊……公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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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附在小太监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太监领话去了，不多时，慈宁宫就来人传话，叫请顾首辅。

西厢房中的阁臣彼此心照不宣，目送顾仲濂出去后，纷纷命宫人添茶，落座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