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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成感觉到她的分神,起身,把由躺着的她抱到自己膝盖上,换了个姿势∶“阿烛,这种时候开小差,我会惩罚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紧贴在她耳边,蛊惑的声音再加上随着加重的力道,她很快就丢盔弃甲了。
兰烛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她痛恨自己在他面前的不堪一击,妄图有与他抗衡的能力,更没法拒绝他的亲近。
在这样的矛盾中,她很难分辨往后的时光,要怎么自度。
他入睡后,她起身,走到小阁楼的厅间,对着厅间放着的那个小盒子出神。
她把盒里里面由江昱成送的那些珠宝项链拿出来,放在一旁,盒子顿时就空出了大半。
兰烛弯腰,望了望那盒子底部剩下的东西———那只够铺满最低下的一层。
不够,那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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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兰烛甚少回戏楼胡同了,一股脑儿地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演出上。
偏远的地方她也去,赚的不多的演出她也做。
晨起晚归,她比剧团里来的新人还要刻苦,吴团长经常心疼她这颗摇钱树,劝着她要休息要休息,她只问吴团长,她在剧团的分成,如今攒到什么地步了。
吴团长算了算,倒是蛮惊讶的,按照目前兰烛的出场费用和分成比例,她攒下了不少。
兰烛觉得不够,联合了几家剧团一起谈了合作协议,走南闯北地一场接着一场演。
江昱成几次回来戏楼胡同,都不见她人,把吴团长叫过来问话,吴团长双腿一软,委屈到∶“二爷,您也知道阿烛姑娘的脾气,您都劝不住,我哪劝得住啊。”
江昱成被最近边城项目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又想起自己身边一团乱的事情,让兰烛回来还不如让她自己演出,还落她个清净,他自己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罢了,让她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边城那儿自换了郭营以后,其他的家族颇有异议。
郭营虽为人龌龊,贪得无厌,但他到底还是赵家、李家那边的人,没了他之后,江家在项目上的动静就无人知晓了。
此时一出,其他两家颇为不满,变着法的在项目上联合其他几个关键人逼着江家给交代。
李家前脚几个来试探的人刚被江昱成打发走,林伯又走了进来。
江昱成“怎么了”
&ot;二爷,老爷子托人来带您回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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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成微微抬眼,望向窗外∶“知道了,让他们准备车吧。”
林伯躬了躬身,走到外头给江昱成把那件外套拿了过来。
林伯走回来的时候,江昱成还站在窗口一动不动。
身边那条黑狗耳朵低垂,趴在地上。
跳跃的灯光映在他金丝眼镜片上,蔓延出窗外的孤树残木。
霜雪顺着那灯光跟落在他的肩上一般,好像没没有人叫他,他能在月光里停留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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