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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升堂（第2页）

蒋老爷对于这点被旁人看出，倒是没什么忌讳，当即承认了。

“在下曾学过一个方子，正好可以缓解您的症状…”

蒋老爷一怔，继而哑然失笑，笑容一霎即逝，接踵而至的是灰败与落寞之色。

“都是半截身子骨入了黄土的人了，拘这些个做什么，无妨，皆是无妨了。”

“而今小老儿唯一期盼的，便是找到那罪魁祸首，也让我那宝贝女儿能够瞑目。”

韩玉幽望着蒋老爷提起那姑娘之时，脸上的怀念与哀痛，不由得也有些动容。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以来便是世间最痛。

爷爷…得知她亡故消息时，应当远不逊于此。

好在她因见义勇为而亡，倒也算个烈士，想来爷爷也不会太耿耿于怀。

韩玉幽并未沉浸在伤痛之中，但此刻她对于蒋老爷的感受，却能够感同身受，因而只是默然地颔首，并未固执己见。

“蒋老爷若是有意要治，随时寻我便是。

千金…九泉之下，也会盼您能够安然度日，还望您珍重身体。”

蒋老爷极勉强地颔首，接受了这份好意。

但心中早已心如死灰一般，麻木不仁，对于自己身体的日渐式微充耳不闻。

韩玉幽见状亦知其此来为何，不多赘言，将自己近日来所知之事和盘托出。

“信蒋老爷早已看过，我大哥亦是为您述说过，我便不再反复重申。

我会医术一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能有那等本事，一手遮天的，唯有肖若水。”

蒋老爷目光炯炯射来，哑声开口：“那方子——”

“我曾在一本典籍上翻阅到过，是为禁术，因而也只是当作话本看了，并未当真。”

“那肖若水身上正有着药方所带来的后遗症，且五官扭曲丑陋异常。

县令女儿，这个身份足以遮盖掉她所有罪行。

但追根究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蒋老爷您女儿的鼻子…此刻应当正在那肖若水的脸上。”

韩玉幽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此事说出。

蒋老爷虽是早已预料到此事，但骤一听闻，还是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稍微缓解了一下心头的沉塞，方才无力地朝韩玉幽摆摆手，示意后者续说。

“如蒋老爷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