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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当然不会看着了,只有蒋易这个冤大头看,陪练半年,练就一身好本领。
“这段等会儿重新弹一遍。”
蒋易指着这一行说,“你的左手老有杂音,弹琴的时候不要有那种砸琴的声音,很奇怪。”
靳融认真地把左手弹了一遍,怎么好像无论怎么样都有杂音。
蒋易就坐左边,顺手就把刚才的左手部分弹了一遍,他弹琴就没有杂音,干脆利落的。
“你这个手不要太僵,不要用蛮力!
下去,就上来,不就没有杂音了?还是说你指甲没剪干净?要不要我帮你剪?”
靳融看了一遍手指头,哪有指甲,秃秃的和冬天的光树杈一样了。
“白天的时候宋老师说我消极弹琴。
我很消极吗?”
蒋易沉思了一会儿:“有一点。
你看你练琴的时候,老耷拉个脸,苦大仇深一样。”
靳融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要这样吗?”
蒋易笑着倚在他的身上,拿额头蹭他的脖颈:“不爱笑就不笑了,乖乖。”
靳融弹琴,戴着痛苦的面具。
虽然男朋友在旁边陪着,休息的时候男朋友给他示范,但他还是痛苦。
练琴的时间要按小时来算,从晚七点半到十一点半,除去洗澡和投食、示范,靳融也才练了三个多小时。
“还练吗?不练也可以,现在也可以睡觉了。”
蒋易说。
靳融问道:“你以前练琴都练多长时间?”
那就说不准了。
陈淮在家的时候,要练四至六个小时;陈淮不在家呢,就零小时。
蒋易这人比较随意,练琴也按性子来,他洒脱惯了,如果今天状态好,那就多练几个小时;状态不好,练十小时都白搭。
“困了吗?”
蒋易问。
靳融点头:“困。”
“那就睡觉!”
靳融又问:“我要是认床怎么办?”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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