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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行囊中衣物尺码头两种,且色调一种古朴成熟,显是妇人之衣,另一种则是年轻俏丽,尺寸较小,应是少女所穿,所以,还有一个女儿失踪了。”
“受害者不是一家三口,而是一家四口——不确定这个女儿死了没有,但既然没有一并处理掉变成尸体,可见她有生还的可能,未知对方想要做什么。
”
“不过,你就没留意这些人衣物干净,少有做农活的痕迹,春时本该开垦田地为春耕做准备,这些人似乎要过节一样,穿衣洁净,且腰封挂扣——一般只在一些节日典仪全民庆祝的时候见过这样慎重的衣着准备,比如滇边那边若有泼水或者其他节日,都会换有宗事跟敬神意味的民族衣物,但王都地界,你可听说过这些事?”
没有。
中央王权,庙堂为重,王城乃至附近城池村镇都以君主为重,而历代就没有多少君主喜欢民生重宗教的,所以当地官员多有管制,除了一些祭祀龙神或者传统典仪,少有这种偏门祭礼。
“他们腰封挂扣似乎没挂东西难道是他们特地取掉了?”
“这是心里有鬼?”
少女,祭祀,刘榜眼脑袋都痛了。
奚玄:“其实也可以解释为本地富庶,生活安逸,当地村民近期不做工,不能作为线索大肆查证,不然影响不好,不过之前也说了,前些年灾情连连,农耕收获并不好,全靠朝廷赈灾接济,这两年才缓过来,按理说,应当是节衣缩食,重整旗鼓努力劳作的时候,结果,他们似乎更专心别事,只是被突然归乡的老农给打断了,来不及继续,只能匆匆处理眼前麻烦,而且他们且对那乡役也过分信重了。”
“辛夷,你去吧。”
她也就跟刘榜眼解释了一些悬疑,好让其理解她接下来的安排。
马车停下了,她做了吩咐。
首先就是言洄跳下马车潜入山林。
刘榜眼好奇:“是让他去村里监视吗?要找那少女的踪迹?那么多人,恐怕不好看顾。”
奚玄撩开窗帘,轻声道:“一些乌合之众,何必分心,只要盯着最重要的人就够了——我倒要看看这些村民有多信重那个乡役。”
刘榜眼忽然顿悟:啊?乡役?难怪要打他三十大板,就是为了让其下不了榻,不能离开,而那村里有鬼的人自然会聚集到他家且四个邻人已经带走,村里会有人集中起来询问如何处理少女以及接下来的举动,毕竟若是不救那四人,难保四人会松□□代出别人。
所以,言洄监视乡役家就可以了。
不过,他又听到奚玄做了其他安排。
————
入夜,奚玄人如狡狐鬼影,已然无声栖身在乡役家后院的靠山上坡树木上,冷眼看着几个村民鬼鬼祟祟又十分急切地去了乡役家。
确定再没有别人来且后院无人,他才下了树,悄然翻墙落地,贴身到了窗边听着里面一些人恐慌又恶毒的言论。
果然,提到了那少女。
那乡役虚弱,言语间对奚玄愤恨无比,“那小子来历不凡,不好对付,想来是世家权贵,我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当下还得是解决眼前麻烦。”
“该如何?那小丫头还留着,本来要开始了,结果那林老头突然回来”
“他不是要去投奔儿子?怎得回来了,该死,耽误我们大事。”
“管它的,这老狗实在麻烦。”
乡役忽说:“但他可以解决咱们的麻烦——虽然现在官府认为他嫌疑不大,但,一旦他自杀背罪,那就容不得那小子说话了。”
其他人一静。
、
乡役:“怎么,不忍心了?
毕竟是熟人,从小一起长大,这几个老者有些犹豫。
乡役冷笑:“就咱们现在干下的事,一旦东窗事发,想想你们子孙后代的下场?巫大人可说了,神赐福可得利益,若是背叛神的旨意,也会遭天谴的——他现在可还在山洞那边等着消息,一旦让他知道你们心生反意,稍一做法告知神明,想想吧。”
“再想想神明大人给了你们什么——朝廷只给了那微不足道的一碗掺着沙子的薄粥,但信奉神明后,它驱散了灾厄,让天气风水重归,让我们得以安居乐业,只是需要定期祭奉而已,还不是得对朝廷上税,这样的好事,别的村可都没有。”
言洄听着就冷了脸,这村子竟然不过山洞是哪一个?
这些人没有细说,言洄生等着他们谈完细节,在他们要出门时提前隐蔽,过后跟着两个老者
——————
虽然奚玄早已猜到这村子聚众迷祭,有不法不轨之举,听到“巫大人”
这个名号的时候还是神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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