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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张行的一根筋狠劲与小赵校尉的迫切心真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人家冯总旗本来就威压三坊,接下来两日,修文坊、旌善坊事情顺利的一塌糊涂。
第二日修文坊那里还出现了几家自以为是的反抗,待到了第三日,抵达旌善坊后干脆是每家每户早早扫榻相迎了。
总而言之,不再有打砸抢零铜板购,也不再有靖安台军士过度执法,预想中的两位小旗与其他‘校尉’干涉也没有出现,随着而来的,是大量灰色产业的配合与顺从。
实际上,当第三日下午,张行安排好了今日份的聚餐,直接与小赵校尉一起去了水街酒肆后,干脆得到了冯总旗的一力认可与夸赞。
“你二人做的干脆,做的漂亮!”
二楼小间内,冯庸冯总旗眉飞色舞。
“两位小旗还有其他校尉根本来不及抱团,就直接吃下了修业坊,还镇住了他们……等反应过来,大势已成,他们反而觉得无趣,只中午往我这里坐一坐,问了个大概,知道是我的意思后就走了……便是青鱼帮的孙倭瓜,刚刚也专门遣人来问我了,显然是被你们惊住了。”
“还是见了血,不够干净。”
张行随意拱手。
“让旗主见笑了。”
“就是要借你这份杀伐气!”
冯庸在座中仰头大笑。
“若没有那只手,哪里来的这般顺利?至于卫瘤子,说句不好听,他但凡有点像样的出息与后台,如何轮到做那种腌臜生意?能撑着断了个手,已经算是用尽了他的泼皮力气,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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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微微颔首,端坐不动,也没有再多言语。
至于小赵校尉,此时却明显坐立不安,几度欲言,几度又止,俨然是怕自己太过急促,平白生错,坏了好事。
而冯庸微微敛容,低头喝了几口茶,片刻后忽然对着张行来问:“我记得你说你是被一位中镇抚司的黑绶看顾,才在我们东镇抚司落的脚?”
“是。”
“那你那位黑绶朋友如今可回了神都吗?”
“我不知道。”
张行面无表情,仰头若有所思。
“人家是正经的靖安台六品黑绶,萍水相逢,见我可怜,愿意施善助我一次已经是了不得的恩德,哪里能称朋友?我愿意认他,他也不愿意认我啊?”
“这倒也是。”
冯庸笑着点点头。
“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回来了,因为有个他的手下,当日路上协助我多些的锦衣巡骑,近日回来了,还去看了我,不过也没什么要害言语,只是来看看我是否安顿的意思……倒是我,不好知恩不报的,存着过些日子拿旗主给的钱去做个礼敬,偏偏又不知道人家家在何处。”
张行继续言道,却又忍不住来问。
“我不太明白,旗主问这个干吗?有什么干系吗?”
“能有什么干系?”
冯庸连连摇头。
“这时候,越是能扯些各方面关系,就是越是妥当……但你不熟倒也罢了。”
张行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愈加坐立不安的小赵,依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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