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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猜测着,常嬷嬷说:“娘娘,这葵娘子进七皇子的院里也有三年多,也没见她来说肚子有动静。
这蓝凝国的公主不过嫁给七皇子一月,且七皇子不过待在她房中两回,只怕不是...”
常嬷嬷帮皇后分析着,皇后大惊,不可思议的说:“难不成,是安芮希有了?”
“那应该不能。
桐梧宫的人说安贵妃病了一场,老奴急忙就去太医院问了,问的是咱们自己人,那田太医说,就是得了普通的风寒,用药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常嬷嬷说。
皇后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一些,扶额闭目,无奈的说:“本宫嫁给陛下二十余年,从未见过他露出过如此开心的模样。
本宫生了两儿一女,他好似也从未开心过。
常嬷嬷,你说,到底是怎样天大的喜事,能让陛下露出如此笑颜?”
常嬷嬷自幼跟在皇后身边,皇后的事情她是最知道的,心疼她,抚摸着皇后的后背,轻声说:“娘娘,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双眼空洞,盯着不远处的柜子上的头冠,泪如雨下,说:“世人都说,陛下是因为本宫娘家的财富才立本宫为后,本宫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直面这个尖锐的事实。
可真相就是她们说的那般,本宫这个后,左不过就是一个工具。
比不过他青梅竹马的安芮希,也比不过她心中皎洁如月的白璇玑。”
常嬷嬷看着痛苦不堪的皇后,柔声说:“娘娘,现在即便娘娘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要想想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咱们的佳阳公主。
册立太子,也就半年后的事,咱们可得抓紧谋划,可不能让小人得了志。”
皇后空洞的眼眸变得明亮,擦干手中的泪珠,坚定的说:“既然本宫能当上这个皇后,本宫的儿子就一定能坐上这个太子之位。”
——午时——
苏墨语从暖和的被子里艰难的爬起,提起桌上的茶壶把一饮而尽。
昨天后半夜,不知道吐了几回,现在只觉得胃里空空的,翻搅着,很难受。
口干舌燥,味蕾中都是浓浓的酒味。
头不晕了,可是闷闷的,就是怎么都不舒服。
“小桃,冬菊!”
大喊一声,无人应答。
苏墨语环顾四周,这熟悉的建筑和熟悉的檀香,原来是回到七皇子府了。
穿上鞋子,就这么穿着里衣,大摇大摆的走出碧霄阁。
屋外,是幽静的庭院,绿树掩映,曲折的回廊,错落有致的假山,假山上流着清泉,清澈的池塘有片片荷叶浮在上头,荷叶下躲着三两只鱼儿。
池塘上方有座小桥,对岸有碧绿的青草,七彩斑斓的花朵。
苏墨语走过小桥,坐在鲜花环绕的亭子里,闭着眼睛,任春风肆意拂过脸颊。
轻嗅着不远处桂花传来的香气,耳畔传来虫鸣声,宁静祥和。
“主子,你怎么坐这儿了?”
小桃刚和宁柏飞出去神都的集市采买,提着翁仙居的菜赶回来。
苏墨语闭眼闻着桂花香,突然桂花香中夹带着一丝肉香,这是红绕肉。
苏墨语倏地睁开眼睛,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胃里搅动着不断发哕,然后咳个不停。
小桃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宁柏飞,快速跑过去拍打着她的背,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苏墨语拍着胸口的手向下抚摸到肚子,重复着动作。
看着宁柏飞的食盒,问:“宁柏飞,手里提着红烧肉?”
宁柏飞点点头,说:“神了,七皇妃,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翁仙居的招牌,要不是今天我与小桃出门的早,还买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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