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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谢砚相识不久,自然不知晓谢砚向来嘴刁,三餐二点都是由侯府总厨制好再送来疏雨轩,别院里的小厨房并不常用。
屋子里冷冷清清,看来许久没开火起灶,倒是灶台边摆了个瓷碗,半扣盖,好似乘有食物。
她走上前揭开盖子,碗内白粥早已凉透,面上结了层薄薄的米油,瞧着十分寡淡。
顾念此刻管不了那样多,她四下找了一番,从橱柜拿出一套碗勺,过了过水,乘了一满碗冷粥,囫囵几口吃完,自然不够,又再舀了两回,粥已见底。
她坐在小厨房的木凳上歇了一会儿,总归没有先前那般心悸难受。
歇了会儿,她又打来一盆水将碗勺清洗干净,扣在灶边晾干,这才推门离开。
两个丫鬟已回了疏雨轩,月梅在院子里修剪,月香在内提壶浇花,见到顾念回来,也只喊了声少夫人,不闻不问各自忙碌。
顾念只觉无事可做,她从前在药铺忙惯了,也不像世家小姐那般精通琴棋书画,更不知游园刺绣打发时间。
她想起成婚前与谢砚的约定,便小声问:“月香,你能帮我指指路么?”
话音才落,月香疑神疑鬼地望着她道:“少夫人要去哪?”
顾念将原委说明,月香忙叹:“少夫人说笑,没有公子吩咐,婢子哪敢让您出门?您且在疏雨轩歇着,可别拿我寻开心。”
她冲顾念扯出丝笑,福了福身,拎着铜壶走到院子里,不多时,屋外又传来小丫鬟的私语窃笑。
顾念只得忍耐。
她本想问谢砚的去向,可心知哪怕换回的不是一番奚落也多半无果。
疏雨轩于她来说陌生而冷清,哪怕今日艳阳高照,明明是这般好的天时,她却没有半点自由可言。
整座别院已去了红装,不知是谢砚的意思,又或是所谓的规矩如此,她问不着人,也没权利过问。
顾念觉着自己是被蒙上眼的一只鸟儿,被牵上索引,去向何方任人摆|布。
她最后只得到次间的长榻坐着,那儿临窗,半弧日光投落在引枕上,一叶梧桐窗外落,她无奈地盯着那棵树打发时间。
临近正午饭点,钱嬷嬷领着几名婢女回到疏雨轩。
顾念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正靠在榻边打迷糊,听得外边的动静惊醒过来,转瞬便闻得满屋飘香。
婢女将食盒里的菜肴逐一摆开,顾念坐在桌前,好奇地扫了一眼,有些菜式她瞧不出门道,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过了半晌,婢女们都退了下去,钱嬷嬷和月梅守在一旁,月香不见踪影。
顾念怔了怔,语气带着些试探:“嬷嬷,月梅,你们也快坐。”
月梅本不情愿在跟前伺候,可顾念话音刚落,倒是让她一愣。
她望着顾念没说话,钱嬷嬷依旧面无表情,只答:“少夫人,食不言寝不语,您慢用。”
顾念知晓又是她误会了,只得拿起筷子。
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顾念不敢贪多贪新鲜,只盯着面前的两碟素吃完,钱嬷嬷唤来婢女收拾干净,又再匆匆离去。
月梅送走钱嬷嬷,折返回来站在门外,语气不再那般傲慢:“少夫人,你若没旁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顾念轻轻点头,也从桌前站起来,叹了口气,接下来这半日也实在无事可做。
……
谢砚大早离了侯府,直奔燕王府而去。
他所谓的要事不过是托辞,也只是顾念天真懵懂,换另一个世家出身的小姐,自然不会轻易让谢砚脱身。
明摆着的道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能劳烦到头天大婚的新郎官头上。
谢家和皇帝对外拟定说辞,只道谢砚和顾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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