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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见月,“我讲哪儿来着?”
秦见月正要开口提醒一句,老太太用指头碰一碰额角,开口又问:“哦,想问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来着。”
“……”
刚刚说的是这个吗?
需要小心发言的问题,秦见月偷偷瞄一眼程榆礼,不知他听没听见。
“是在戏馆——”
“中学同学。”
二人异口同声。
秦见月的话就这么被截了,微微诧异,又平静点头:“对,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同学啊,同学好。
容易培养感情。”
沈净繁点着头,表示赞同。
程榆礼轻笑,起身走到见月的身侧,跟他奶奶说:“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微微折身,在见月耳边轻声说:“门口那鸟会说话,你去跟它聊会儿天。”
秦见月知道这是要将她支开的意思,她应承了一声便起身出去了。
程榆礼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落座,手臂搭在桌台,支着下颌,眯眼望着外面的人影:“您觉得怎么样?”
沈净繁说:“挺乖,挺文静。
看着就是你喜欢那一卦。”
他笑一笑:“您又知道我喜欢哪一卦了?”
“猜也猜着了。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那点儿心思我都门清。”
奶奶很笃定的语气。
少顷,程榆礼再度开口:“奶奶,我得跟你通个气。”
他声低了些,严肃说:“今后这姑娘是我的宝贝,也得是您的宝贝。
我既然娶她过门,我得对人家负责。
“我想的是,就别让老程家那些弯弯绕绕的规矩给人家限制了。
我希望她自由一些。
不要因为一点叽叽喳喳的小事诚惶诚恐,比如白家那堆烂摊子,比如我爷爷那脾性,她本来就胆子小,容易让人给唬住。”
他一边说一边取了桌子中间的杏仁,给他奶奶剥着,搁在小瓷碗里,“你看成吗?”
沈净繁一眼看穿他的念头,点破道:“叫我给你护犊子的意思呗。”
程榆礼淡淡一笑,将两颗剥好的杏仁丢在碗中:“是,我就是怕我自己一人应付不过来。
精力有限,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面面俱到。”
沈净繁翻他白眼:“你不能?我看你挺能的,还擅自做主结婚,这事儿搁你哥身上,程乾能把他腿打断。”
程榆礼道:“我就是腿断了,我也不能找个没感情的老婆。
这是原则问题。”
搓搓指腹剥壳的灰屑,他若有所思说:“小事听天命,大事还是自己拿主意。
活这么大不过也就任性个这么两回。”
沈净繁眼底含笑看着他:“提个事儿啊,我说你这婚也结上了,打算什么时候给咱们家添个丁增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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