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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请坐。

&rdo;

兰用手指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整个人窝在大藤椅里，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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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摩根先生，哦，你不介意我叫你先生吧？我实在不是很习惯以职位称呼对方。

&rdo;

摩根点了点头，眼睛离不开兰为他倒茶的手指。

注满茶水的茶壶在两根手指间平稳地平移，在茶水的水位线刚好到达杯口的时候准确地停止，然后顺着相同的轨迹回到桌面，整个过程有如在啤酒生产流水线上给罐子加注啤酒。

&ldo;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兰先生，上个星期六晚上8点30分的时候请问你在哪里，又在干些什么呢？&rdo;

房子里细微的回音让摩根警长无法保持具有威严感的问话。

&ldo;对不起，摩根先生，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

&rdo;兰举起双手，黑色睡袍袖子下的手腕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和表具。

&ldo;有人目击到了黑发的男子在8点30分的时候出现在男洗手间通道附近，也就是杀人现场，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兰先生，这是一桩杀人案。

&rdo;

对于兰的敷衍，摩根感觉30年的警部生涯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嘲弄，他抖动的胡子因为烛光的关系在脸上划出了长短不一的细长阴影。

&ldo;目击证人很肯定地确认了他看到的人是黑色头发吗？或者是褐色呢？要知道那是一个热烈的晚上，因为球赛而激动起来的人很多，球赛的精彩镜头也许就让他的脑细胞忙不过来了，他能发誓他清楚地看到了吗？&rdo;

兰在几个表示肯定的单词上稍微加重了发音，一直眯着的细眼睁开，黑色眼眸里倒映的烛火好像浇了汽油一样剧烈燃烧起来，但是桌面上的烛光依然平静，引发了奇异的不协调感。

&ldo;怎么不说话呢，摩根先生？还是说根我想的一样，目击者只是说[有个头发似乎是黑色的男子出现过呢]？要知道不确定的证词在法庭上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rdo;

在发出句子的最后一个清音的同时，兰用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烛火感应到振动跟着摇晃起来，兰倒映在身后墙上的阴影身后幻化出两片黑影，仿佛巨大的翅膀在扇动着。

&ldo;好吧，我还会再来的，在我确认了目击者的证词之后。

&rdo;

&ldo;没问题，但是最好请你晚上来访，摩根先生。

&rdo;

兰说完后整个人又缩到了藤椅里，话题结束了。

已经站起来的摩根只好摸索着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兰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ldo;你知道x代表什么吗？摩根先生。

&rdo;

&ldo;是什么？&rdo;

&ldo;是吸血鬼，那是吸血鬼教派的标志。

&rdo;

微弱的光亮突然消失，摩根感觉周围的黑暗仿佛猛兽一般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自己撕裂。

他猛地扭开木门冲了出去，房子外天气依然阴沉，衬衫一下又粘在了身上，但是一想起那黑暗的砖房还有那个苍白的年轻人摩根开始享受起这可爱的天气来。

字母x，那个尸体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姿势，血液被抽干的尸体，吸血鬼……

闷热的天气里摩根打了个冷颤，冰凉的液体突然打在脸上。

&ldo;该死，竟然下起雨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