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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我奇道：&ldo;她为何一直不以真容示人？&rdo;

&ldo;她总是说自己极丑，不愿被我瞧见。

&rdo;宋郎生想着便笑了，笑的缅怀，&ldo;不过依我看，她露出的一些肌肤略显红肿，似是长了些什么，女子总是爱美，不愿示人亦是人之常情。

&rdo;

我点了点头，&ldo;后来呢？你们见上面了么？&rdo;

&ldo;她既是前太子的侍女，太子回宫，她也当随同而归，我赶回去的时候已过了时辰，但她仍在树下等着我，在她转身的那刻，我也见到了她的容貌。

&rdo;

我下意识问：&ldo;她生得美么？&rdo;

宋郎生道：&ldo;美。

其实不论她生得是何模样，在我看来，都是美的。

我当时不知怎么，或是一路担惊受怕，一见到她，便拥住了她，问她愿意不愿意随我浪迹天涯。

&rdo;

听他如此描述，不知怎地心中泛起一丝酸意，我道：&ldo;那……她愿意么？&rdo;

宋郎生道：&ldo;她说愿意，但需得回去收拾细软，我们约在酉时见面，呵，等待的每一刻都甚是煎熬，好在她还是来了，后来，便随我离京了。

&rdo;

我始料未及道：&ldo;那，那，那你们不是就应该在一起么？她现在人呢？&rdo;

宋郎生语调微颤道：&ldo;没有后来了。

后来她死了。

&rdo;

&ldo;好端端的，什么叫她死了？&rdo;我揪住他的袖子，&ldo;你倒是把话说通透些啊。

&rdo;

宋郎生默然许久，久到只听得车窗外的马蹄踏响夜路的声音，半晌，他才开口。

&ldo;路上遇到高手埋伏，双拳难敌四手，我没能保护好她。

&rdo;

&ldo;是谁？谁要害你们？&rdo;

宋郎生倏然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那神情让我莫名心寒了寒，却又分明看不明白，我结结巴巴问：&ldo;那些人是要追杀你爹娘的仇家么？&rdo;

宋郎生的神色顿了一顿，片刻后方才道：&ldo;嗯。

&rdo;

我道：&ldo;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会保护不了她呢？为何她死了，你却活了下来？宋郎生……你岂会忍心看着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rdo;

宋郎生用难以形容的表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ldo;埋伏之多寡不敌众，我当时为了保她平安，便让她先行策马离开，我跳下马与那些人周旋断后，岂料……&rdo;

我等着他继续说。

&ldo;她没跑多远就从马上摔下，撞破了头，失血过多……&rdo;宋郎生抿抿嘴，萧瑟地道：&ldo;是我思虑不周，此前因教过她骑马便放心舍她孤身一人，哪想情形太过危机，她一时紧张控制不住……是我不好‐‐&rdo;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知如何安慰他，他缓缓吐了吐气，似乎想要努力平稳自己的情感，&ldo;我杀光了杀手亦受了重伤，葬了她后就去寻我爹娘，殊不知……他们为了等我，困在一个染了瘟疫的村落，当地昏官恐疫情不治波及周县，便封了整个村子，待我赶到之时，他们已然染上疫症，回天乏术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