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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信封里的存单足够纪樱随意选择任何喜欢的生活,可他还是怕她会受到来自金钱的委屈,此前,他对金钱没有概念,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才意识到金钱的魔力,远远超过一顿饱饭带来的踏实感。
“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警方怎么会知道我在北岫。”
“……你该不是怀疑我吧?不是我提供的线索,我也是才刚知道。”
纪沣终于将目光调向苏子筠,在她脸上的停驻时长几乎超过相处以来的总和,苏子筠冒出不合时宜的粉红情愫,她发现他这次回来有些不同,具体哪变了也说不出来,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就是更让她心动了。
苏子筠对纪沣的注视并不躲闪,眼神的意味逐渐丰富,纪沣调开视线,转头望向车窗外倒退的行人,很多是刚刚在法庭旁听的人,边走边聊得热火朝天。
“最好不是!”
钟易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之外才坐进车里,还没到中午,他等不及下午,让钟宽直接开车去远大银行。
庭审判决虽然择日公布,从法官和审判员的态度来看,他的胜算不大,不知道那个冒牌货出示了什么,证据不是该当庭公布吗?他严重怀疑法官被收买了。
财能通神也好,破财免灾也好,这笔钱来得太是时候,
他急需被这意外之财安抚。
远大银行的财务主管将钟易二人领到一层仓库,四个黑漆樟木箱摆在地上,正是当初从友邦银行拿出去的那四个,上面都贴着特殊封条。
钟易要当场查验,财务主管提前声明,纪小姐当初将箱子送过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密封好的,她存的是物,需要支付保管费用,没有利息。
协议之一,就是不得以任何形式和理由拆封,否则将视为毁约,不但免除保管费,银行还要赔付违约金。
钟易虽然名义上是纪樱的丈夫,但仍属于第叁方,按照协议要求,钟易也只能代为保管,并没有拆封的权利,这个风险银行拒绝承担。
钟易忿忿地让钟宽将箱子搬上车,对着银行大门唾了一口,都破产了,摆什么谱。
几个月光景,钟家再没了曾经的风光,连表面的浮华也难以支撑。
大夫人天天念佛,二夫人情绪不稳,一天之中风云雨雪四季转换,下人躲得远远的,就怕被她撞上当出气筒。
钟戎妻子有孕在身,说是怕过了孕气对病人不好,其实是怕沾到衰气,东院大门紧闭,再不肯踏入西院半步。
自己家人都不管,下人更落得清闲,院里惯常见不到人,钟大业缠绵病榻多日,除了吃饭时钟易过来陪他一会儿,但他根本难以下咽,只是想有个人在身边听他唠叨而已。
曾经前呼后拥,如今床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这种落差比满身烂疮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钟易身上。
对于钟易来说,这四箱东西将是钟家复兴的稻草。
经历了些事情,他没再大张旗鼓,搞得钟家上下人尽皆知。
让钟宽将箱子悄悄搬到自己房里,遣走其他人关上门,怀着激动之情揭开一个箱子的封条——
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又依次打开另外叁箱,四个箱子里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砖,每箱都放着一张字条!
“保管费照付,偷看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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