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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刚开学就上了生理卫生课,阿至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别怕。”
他安抚道:“大楼离这里不远,我去买卫生棉。”
夏夏瘪着嘴,“嗯”
了声,又继而坐下:“崽崽,我还想要吃。”
“好。”
阿至侧头看向门口身披夕阳,沉默不语的男孩,“你陪她一下。”
祁肃颔首。
等陆时夏出去了,他站在门口,眼睫上都染了金色的光芒,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
隔着过道,坐在她右手边的座位。
夏夏肚子很疼,她知道什么是月经,妈妈很早就教过她,所以不是很害怕。
就是真的很疼,她这么皮实的人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从前年开始,妈妈就教过她怎么使用卫生棉,还经常往她书包口袋里放两片备着。
前两天洗了书包,她忘了放,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祁肃。”
想到生理卫生课上的知识,她捂着肚子问:“你遗精了吗?”
老师说女孩子来月经,男孩子遗精就是开始长大的标志,要从小朋友成长为一个大朋友了。
“……”
祁肃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见她眼神坦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害羞呀,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要以平常心对待。”
夏夏用妈妈的话教导他:“你要注意卫生噢。”
“……”
见她分心和自己说话时脸色好了一些,祁肃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轻微地“嗯”
了声。
耳根有些烫,他神色不变,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放在课桌上。
握着笔的手指清瘦修长,教室里很安静,除了窗外风吹竹叶的唰唰声,就剩笔尖划过纸页的窸窣。
教学楼下栽了一丛金丝竹,竹影在窗外摇晃,夏夏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到祁肃身上。
他还是和最初一样,除了她和阿至,就不跟其他人亲近,和谁说话都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夏夏刚想说什么,感觉下腹涌出一股温热,她又叹了口气,趴回桌上。
为什么长大的第一步会这么难受呀。
祁肃视线落在作业上,余光却不经意扫过她。
看到她像只虾米一样痛苦地蜷缩,笔尖微滞,在作业本上洇出一点墨迹。
阿至没有让她等太久,提回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她:“裙子也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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