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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骥似乎没什么耐性,心情好像也不太好,“我和叶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沈细辛“你该不会因为叶阿姨长得像我奶奶,就对人家有所图吧?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你这有违人伦常理……”
沈文骥把车停到路边,“下去!”
“你这是……打算半路丢儿子?”
“自己走回去。”
沈细辛站在烈日当空的街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小家伙在车上睡了一觉,快要下车时又醒了。
顾泽兰没有回家,带着槐米去了医院。
现在天气正热,要多给爸爸擦拭身体,随时保持清爽干净。
顾泽兰一边擦身一边叹气,“爸,你再不睁眼,头顶就要长绿草了。”
槐米震惊!
爸爸头顶要长绿草?!
她赶紧凑上前仔细检查爸爸的头顶,爸爸的头上只有头发没有草呀,哥哥又在吓唬人。
不过爸爸的头顶没有绿草,却有伤痕。
槐米趴在床头,伸手小心去摸爸爸头上的伤。
这些伤已经结疤,留下了丑陋的伤疤,虽然长出的头发掩盖住了,但是扒开头发还是很明显。
她伸手触碰伤痕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伤痕下的黑气,凌乱的一团,张牙舞爪。
爸爸受伤的时候肯定很疼很疼,槐米看着看着,眼泪吧嗒就流下来了。
晶莹的泪滴落在发丛间,如暗夜中的流星划过,床上的人眼睫微小地动了下。
顾泽兰见小家伙突然掉金豆豆,就放下手上的毛巾,走过去问道“小哭包,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爸爸,痛痛。”
小家伙带着哭腔说。
顾泽兰看了眼顾立安后脑勺的伤,眼神也暗了几分,他伸手去擦小家伙脸上的泪痕,“别哭了,爸爸现在感觉不到痛,他睡着了。”
小槐米垂下头。
顾泽兰看她这乖巧又可怜的小模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爸爸不喜欢小哭包,米米乖,不哭了。
你陪爸爸说说话,哥哥去换水。”
顾泽兰转身进了病房自带的厕所。
槐米趴在床头,静静地打量着安静睡着的人。
爸爸,你为什么还不醒呢?
唐医生说你再这样睡下去,就很难再醒过来了,米米不想没有爸爸。
是不是这里的伤太痛了,所以你醒不过来。
槐米轻轻摸着爸爸的伤痕,伤心地想着,然后凑上前去亲吻床上的顾爸爸,这样爸爸就不会那么痛了。
就像自己受伤或伤心的时候,只要哥哥亲吻她的脸颊、头顶,她就能好受很多。
粉嫩的唇贴上床上人轮廓分明的脸庞,睡着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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