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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孩子将手勾在他肩上,冲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少年笑骂了一句滚蛋。
最终二人挑了后排座位坐下,正在她们的后排。
这让齐羽恬很高兴。
她给见月递纸条,上面写:见月,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晚自修期间,秦见月正咬着笔头苦思冥想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
展开齐羽恬的纸条,她苦恼于自己不是个会拒绝的人。
撕下作业本的一角,在上面写: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折起来,放到后桌空荡荡的桌面。
她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趴着睡觉的毛茸茸颅顶。
旁边的男孩拍了拍那位帅哥的肩。
被唤醒的男生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半晌才看到那一枚小小纸条,展开看了下。
垂着眼皮,提笔写字。
一团纸条飞到秦见月的桌上,飞凤舞两个字:钟杨。
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秦见月微微惊讶回头。
少年没再趴下,他散漫地倚靠在身后的书柜上,手插在外套兜里,狭长一双眼紧紧地看着秦见月。
钟杨的五官有一些女相,唇红肤白,精致漂亮。
右耳耳垂带了一个黑色方钻耳钉。
眉目里是满得要溢出来的纨绔气质。
跟她对视上,他微微挑一边眉,表示询问她的意图,或者等待她的自我介绍。
“我叫齐羽恬。”
旁边的女孩先秦见月一步谨慎发话。
钟杨的眸子自然而然转到另一侧。
他看着齐羽恬,懒散地应了声“嗯”
。
秦见月瞄到齐羽恬涨红的耳廓。
齐羽恬没话找话一般,对钟杨开口道:“欸,你的耳钉还挺好看的。”
她说完,一道沉默。
不出五秒,有物体被抛掷过来,哐当哐当滚落在齐羽恬的桌面上。
“你的了。”
他说。
秦见月向桌上的耳钉投去视线。
齐羽恬欣喜地将其捻起。
轻快而隐秘的少女心事交叠,灌满阴云密布的夜。
就像牙齿矫正,就像大雨倾盆。
又酸又疼的感知,沉闷粘稠的心迹,构成她无以回望的年少岁月。
-
“到咯见月,快别睡了。”
商务车在夜色中驶进兰楼街,停在一间亮着纸糊红灯笼的四合院门口。
秦见月是被陆遥笛推醒的。
她在最后一段车程颠簸中昏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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