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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在眼内,都暗暗点头。
“还好,并没明白的涉及我。
不过,认真追究起来,恐怕我也是难洗脱嫌疑。”
洞冥子患得患失,手里捏着一把冷汗,心中忐忑不安。
在这样的情形底下,他已是不敢再发一言。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台下的人只见他们的脸色都很沉重。
可以猜想得到,一定非常严重的事情,却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说什么。
静默了一阵间,最后还是雷震子问道:“牟小姐,这封信你是怎么得来的?”
牟丽珠说道:“我爹爹被毒害那晚,我好像有预感似的,三更时分,我还未曾睡着。
忽地隐隐听得好像是我爹爹在呼叫,我连忙跑去爹爹的卧房,只听得爹爹呻吟说道:‘什么,那封信?我从没见过!
奇怪,你还不赶快给我请大夫,却查问一封信,什么道理?’那时韩紫烟忽地发出一声冷笑!”
牟丽珠回忆当时情景,似乎心中尚有余悸,继续说道:“韩紫烟平时是一副大家风范,语不高声,笑不露齿的。
这一声冷笑,却是令人毛骨悚然,完全不似她平时模样。
我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连忙冲进他们的卧房。
就在我跨进房门之际,听得爹爹骂道:我,我明白了,你这贱人!
“不知是否不愿给我知道,爹爹一见我进来,就没再骂下去。
但我从他的凝视我的目光之中,却感觉得到爹爹是因我这突如其来,以致引起他的焦急惊惧。
“韩紫烟更是装出惊惶的神气说道:‘你瞧,你爹病成这个样子,神智都好像昏迷了,他一直胡言乱语,我也不知他说什么,这可怎么是好?’
“爹爹装作神智好像忽然清醒过来的模样,抓着我的手说道:‘我刚才在说什么?’我知道处境危险,不敢说出我已听见他们在说那‘封信’的事情,只说,我好像听见你在骂妈妈,韩紫烟一副满怀委屈的神气说道:我也不知什么地方不如你爹的意,他竟然骂我贱人!
“爹爹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真糊涂,怎会这样胡言乱语?丽儿,看来我是不行了,你妈是好人,万一我不幸去世,你要听她的话。
’他口里这样说,抓着我的手,手指却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不’字。
“爹爹平日智计深沉,想不到竟受了这贱人的暗算。
但此时我也完全明白爹爹的用心之苦了,他已自知不治,死了之后,我是决计难以和那贱人作对的,他是为了要保全我的性命,才不能不自认糊涂。
“那贱人大概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爹爹还有办法和我暗通消息,或许还以为爹爹仍然受她迷惑,临终对女儿的吩咐当真是出自衷心,于是面色好了一些,说道:丽儿,你快点给爹爹去请大夫吧,别多说了!
“爹爹叹道:用不着了!
他在我的掌心又写了‘问刘妈’三个字,看来写这三个字已是费尽他最后的一点气力,写完就垂首瞑目了。
“韩紫烟作贼心虚,为了表示清白,爹爹去世之后,她仍然请了全米脂最出名的大夫来看,说是爹爹死得这么突然,她要知道爹爹的死因。
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毒药,大夫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能揣测爹爹可能是练功急进,以致暴毙身亡。
其后韩紫烟还做了许多表面功夫,她怎样替我爹风光大葬,怎样变卖家产给我做嫁妆,这是大家都已知道的了。
我也装作感激她,不让她对我有所怀疑。”
牟丽珠继续说道:“第二天我就悄悄去问刘妈,刘妈是我亲生母亲的奶娘,对我们母女最为忠心。
我妈去世之后,她待我更是如同孙女一样。
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早就看出韩紫烟的虚伪,曾经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叫我不可相信那贱人的。
“刘妈哀痛非常,说道:我本来想把这封信交给你爹的,可惜你爹不相信我的话,还把我骂了一顿。
但也幸亏我没把这封信扔掉。
她交给我的那封信就是洞玄子写的这封信了。”
雷震子道:“刘妈又是怎样得到这封信的,你可曾问过她么?”
牟丽珠道:“当然仔细问过她了。
她说:小姐,你还记得前几天有个陌生人来咱们家里找韩紫烟么?那天恰巧你爹进城去了,第二天方始回来。
“我说,这事我知道,听说是她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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