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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较于往日的春风得意,今儿却显得分外无精打采。
“娘,爹爹怎么了?”
他自打那次被朱翠翠打了之后,便被母亲拘在院子里严加管束,不过短短功夫竟是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任是老夫人看得直叹息,不住数落二夫人胡闹,让她教育孩子,怎得竟是将他吓成这般。
这事自是与二夫人无关,不过是朱桓趁着无人狠狠捉弄了这小子一把,朱照胆小不敢同大人们讲起。
二夫人顾不得儿子,赶忙起来问:“事情可都是办妥了?”
二爷叹口气,在一旁坐了:“不妥便也回不来了,只是那戚家丫头却不是好惹的。
也怨朱林朝,若不是他咱家兰姐儿哪用去戚家去。”
一旁的朱兰不解,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眉头渐渐攒起的祖母,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戚家?”
宽敞的屋子并未因着人多而变得温馨,反倒多了几分莫名的沉闷与冷意。
“戚家小姐说最近身子不舒坦,想你去陪她几天,我是不愿意,却不想你大伯一口应了,爹当时处处被他压着,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事已至此,也无他法,明儿你收拾收拾便过去罢,谁让咱家言微人轻。”
朱兰快步走到祖母跟前,拽着她的衣摆撒娇:“祖母,我不想去,我去不就是给人家做使唤丫头了嘛,多掉身份呀。
往后在外面行走,我岂不是个笑话?那朱翠翠听了怕是会笑掉大牙吧。”
老夫人叹口气,安抚道:“孩子,这委屈你得受着,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都怪祖母不好,没法给你撑腰。
只是你要知道,今日之辱来日必定要全数奉还,可是记得了?”
朱兰委屈,可是祖母都没了法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眼眶里含着泪花,一直忍到自己院子里才恨哭了一场。
整间屋子里阴云密布,程嬷嬷走进来将新得的消息告诉老夫人,一瞬间如寒冰袭过,满室凄冷。
“那边传话来说,大爷派人将朱记的牌子给拆了,看模样是打算另做他用了。”
朱老夫人怎么能不气?她本打算着待事了了,还要将铺子重新要回来,却不想老大竟是连她的后路给堵了。
烦忧积心,她重重拍了桌子,嘴唇抖了抖,颤声道:“你这不成器滚回你院子里好好寻思去,往后多用点心,看见你就觉得糟心。”
这一夜老夫人自是安睡不能,辗转反侧,越想心越难平,未披衣服下床呆坐了许久,竟是着了凉,如此更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说起傅钟这些时日一直在府中逗鸟赏花,一派悠闲自得,任谁见了都觉得世子近日心情大好,唯有严超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正犯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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