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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当的人铁了心地扔了棍子,也来告诫他,“我不想看到你。”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因着昨夜醉酒归家,孟以栖根本没有仔细洗漱,上来后直接进了浴室里洗澡。
半小时过去,吹头发的人拉开一条门缝喊何清,“妈妈,帮我拿下挂在阳台的一套内衣。”
听见脚步走动的声音,孟以栖又揿开吹风机开关继续撩动半干的头发,过了好一会才有敲门声响在耳际。
头发吹了有八成干的人摘了插座,也开门来取何清手里的东西,然而视野里,一只骨关节泛红的手往里递来,掌心里还攥着柔雾色的蕾丝内衣。
顷刻反应过来的人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内衣,也恼火地吼着一门之隔的杨靖安,“滚远点!”
有人听话地走远了,直到穿戴整齐的人踏出浴室,一刻钟前倒的一杯热茶也凉了,正好够浇灭他心里腾烧的那把燥火。
视沙发上端坐的人为空气,孟以栖进屋反锁房门,紧接给不翼而飞的何清打电话,得知去菜市场买菜的妈妈已经留客,她悬着的心终于死得透彻。
孟以栖口渴死了,开门出来倒了杯水喝,也不晓得是她刻意遗忘,还是有人天生没长脚,竟然冷不丁走进了厨房里。
两人错身之际默契地挡着彼此前路,以至于有人胆大走近一步把她逼进了角落里才摸到水壶,“你故意的吧?”
案台边,孟以栖捧着水杯仰头望来,垂着头的杨靖安五官比先前更加清晰,因病瘦削了点的人连嘴唇都干涸到起皮,憔悴的样子不晓得是在装模做样,还是风寒没有彻底好透之下的虚弱。
铁打心肠的人嘲讽他愿意纡尊降贵,“什么时候我家这座小庙也能容下你这尊大佛了?”
“你同意的话,逢年过节我名正言顺地上门更合理。”
有人昭昭之心也口无遮拦。
“合理你个大头鬼!”
孟以栖就差骂他不要脸,面热心跳地推开他要走。
有人吃痛一声拽住她的手腕,后者本能地反抗,“放手!”
杨靖安拧着眉毛嗔道:“栖栖,我胸口好痛。”
意识到不小心二次创伤到他心脏位置的孟以栖毫无愧疚地咒他,“痛死你活该!”
活该的人自认倒霉地松了手,目视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喊了句,“真的药膏也不给我一支?”
孟以栖终究带门回了卧室里,添满一杯水饮尽的人心里酸痛得要死时,去而复返的人携药膏和棉签棒砸到他手边的案台上,口吻再冷淡不过,“自己涂。”
千钧一发之际,杨靖安扔下杯子,抓过案台上的药膏棉签去追孟以栖,跟着她的脚步闯进了房间。
“谁叫你进来的?”
他反手锁上了门,有人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警告他,“杨靖安,你再明知故犯,我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栖栖,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会话。”
“说话为什么要反锁门?”
“你就当我怕你跑掉吧。”
“这是我的地盘,要滚也是你滚!”
孟以栖简直无语至极。
“好。”
他口吻迁就,“说完话就滚。”
孟以栖气得哑口无言,背着他坐去电脑前的转椅里,手里捧过一盆长满刺的仙人球,随时随地切换成防身工具。
“栖栖,什么叫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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