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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螺道:“根据他的脉象来看,的确有些奇怪,但说怪也似乎不怪,若说不奇却又有些神奇。”
自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青螺道:“所谓怪,是他气性血流、心跳脉搏似乎有些阻滞,相较常人有些缓慢乏力。
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绝症,也不是什么沉疴,毕竟世间万物,并不相同,有快就会有慢,又高就会有低,所以也似乎不怪。
就像我刚才形容的,似乎大河东去的渠道被拦住了一些,流得缓慢了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不奇之处,而要说它神奇,乃是紫毫大侠刚才所说,这病痛来时犹如泰山崩他,却又会去时如秋雨缠绵,来而往复,动静有变。
这是我生平从未见过的奇病怪伤,我要仔细翻看一下《青囊书》,看看有无类似的记载。”
陈墨听了,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秋风从水上吹进屋子,微微有些凉意。
陈墨道:“还是有劳姑娘早午晚三次瞧看着紫毫,有什么事都要告知我。”
青螺双目如湛,道:“我既然应了这事,必定尽心。
陈二叔,尽请放心。”
陈墨道:“在庄上尽管住着,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和我说,我来为姑娘安排。
哦,对了,今晚,云四爷要在暮霭堂为姑娘和水穷居士接风,你们在此稍作休息。”
陈墨退出房门,径直往生云轩去,一路上走着,一路回想那日在金陵夜间做的梦,梦里的那句话“这不成,是个局”
还时刻缭绕在耳边。
生云轩乃是庄主云季牧的居所,房屋旁边搭着一个茅草棚子,棚子外边是个熄灭的炭火炉子,炉子里还放着一些铁具。
陈墨屏退左右,敲了生云轩的门。
云季牧坐在屋里,见陈墨进来,问道:“紫毫的病情怎么样?”
陈墨暗自摇摇头。
云季牧失神倒在椅上,道:“真的没救了吗?”
陈墨忙道:“说是没有大碍。”
云季牧惊坐而起,先是疑惑道:“没有大碍?”
后双眼又露出惊惧,道:“果真没有大碍?”
陈墨道:“看来他真的是起了歪心了。
我们不得不除掉他了。”
云季牧道:“且慢。
我们先冷静一下,不要冲动行事。”
陈墨道:“正如青螺诊脉那样,如果紫毫的身体早已恢复,他这样故意隐瞒,还佯装缠绵病榻,实乃居心叵测。
留云庄这些年早就危若累卵,又培养不到后起之秀,外患未平,再增内忧,风雨交迫,雪上加霜呀。”
云季牧道:“可他为留云庄出过许多力,我实在不相信他会弃戈背叛。
况且亦欢,也被我们送出去了,我们也亏欠他们许多。”
陈墨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多一些防备心。”
云季牧道:“也只能这样了。
你也多加留意,定要保护意远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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