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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得蹿跳过去,一手抓她的脖子,一手揽进她两腿之间,将她“哗啦”
一下子从海水中捞出。
她拼命扭打着,乱抓的纤细手指上,指甲划到我脸颊,生疼得要命。
我像土匪抢了新娘后往床上抛一样,把芦雅丢进皮筏中间,肩头又传到心窝一阵剧痛。
“咳咳咳,咳咳咳”
芦雅被海水呛得很厉害,她蜷缩在伊凉和池春的大腿上,眼睛都睁不开。
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我调动背部和双臂上的肌肉,双脚后蹬水下的泥沙,像推一辆抛锚的汽车一样,使足了劲儿把皮筏往深海中赶。
右翼海岸线上的杂声,越来越清晰,我根本来不及看,生怕耽误半秒。
“吱吱嘎,吱吱嘎,咕咕嘎”
乱七八糟的怪叫,沸腾着向我双耳逼近。
刚才看它们的时候,就见蹦跑最快的几只用那长满杂毛的短小胳膊举起了长长的木杆儿,准备在靠近我们的第一时间里,吹射出致命的毒刺。
我像一头被点燃尾巴的大水牛,玩了命只顾往浅水里跑。
芦雅还在咳嗽着,伊凉攥起粉拳急切地捶拍她背后。
“你快上来。”
池春见海水已经淹没到我前胸,就伸出胳膊,要拉我上去。
她的袖子湿透,水柱不断倾泻下来。
小孩儿从我们发现鬼猴到开始奔逃,就一刻不停地哭喊着。
芦雅现在总算缓过气来,不再咳嗽,可却赖喊着哭起来。
我用尽双臂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小筏猛地向更深的海面一推,自己随后像海豚一样,也随之浮游起来。
“别管小孩和芦雅,你倆分左右划水,快。”
海水又一次浸入我受伤的肩膀,泛起阵阵钻心的剧痛。
为了让小筏向深海划游的更快,我充当起人肉螺旋桨。
两只粗糙厚实的大手,死死把住筏尾,再利用自己的双脚,扑棱着水花,加速小船的运行。
两个女人被我喊得又惊又怕,也是不够一切地用娇柔的胳膊做浆划水。
这个时候儿,哪怕有一只苍蝇,敢逆行顶撞在我推进的小筏上,我都会诅咒它。
听着身后鬼猴群噪乱的尖叫,能感觉出,它们已经堆积在离我最近的海岸上了。
忽然,一根类似于长钉的木质小标,窜落到我左肩的半米位置。
我用眼角隔着乱溅的水花,一下辨别出这就是瞬间致命的毒刺,心里咯噔一颤,感觉像被人一把扯去滚烫的心脏,塞进装满冰块儿的木筐里。
现在我的位置,距离海岸该有三四十米远,不知哪个不怕吹爆肺的小畜生,这么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
它们虽然矮小,可仍能越过海藻,下到齐脖深的海水里,朝我吹射。
那就相当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四五米。
我真恨不得抄起一挺机枪,射烂它们丑恶的脑袋。
最渺小的东西,往往是克制庞然大物的天敌。
事态进展到这步田地,假如被这根小小的木刺像蚊虫那样叮到一下,恐怕必将尸沉大海,葬身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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