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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点了支烟，靠在床头。

被子盖到他的腰际，他上身赤裸，上面留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和淤青。

虽然在抽事后烟，但路易的表情简直就像警官审问犯人那样严肃。

&ldo;你这样有多久了？&rdo;他声音冷漠，全然没有昨夜的低沉魅惑。

赛维尔浑身发冷。

他将被子拉到下巴，瓮声瓮气地说：&ldo;你指什么？&rdo;&ldo;像昨晚那样。

&rdo;路易烦躁地挥了挥手，&ldo;突然之间性欲强烈，像发情的公狗那样随便和什么东西都能交♂配。

你必须在11点50分下班，和这个有关系吗？&rdo;赛维尔被路易翠绿色的眼睛瞪得浑身不舒服。

&ldo;每到晚上12点就会这样……&rdo;他像顽皮的学生同老师坦白错误一样胆怯，&ldo;天明时就会恢复正常。

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也许内分泌失调？&rdo;路易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ldo;多久了？&rdo;他问。

&ldo;呃……大概一个月？&rdo;&ldo;一个月！

&rdo;路易怪叫起来，&ldo;天哪！

一个月！

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是个圣人吗！

&rdo;&ldo;自己解决，&rdo;赛维尔觉得自己又脸红了，&ldo;看看a片什么的……还有读茨威格的散文和圣经，这让我心境平和……&rdo;&ldo;读圣经？！

&rdo;路易如同见到什么珍禽异兽那样瞪着赛维尔。

&ldo;我出生在一个天主教家庭。

当然现在不是了。

&rdo;&ldo;哇哦。

&rdo;路易忽然露出同情的表情，&ldo;我懂的，如果我每个礼拜天都去教堂祷告但是我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我肯定也会和他断绝关系的。

&rdo;提到父母使赛维尔略微有些不快。

&ldo;别说这个了。

&rdo;他皱起眉，&ldo;听你的口气，似乎能……似乎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rdo;&ldo;当然。

&rdo;路易一歪头，在床头柜上碾灭香烟，&ldo;你被淫魔附身了。

&rdo;&ldo;……什么？&rdo;路易又重复了一遍：&ldo;你被淫魔附身了。

&rdo;&ldo;……你是在暗喻什么吗？&rdo;&ldo;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rdo;路易的语气很快活，&ldo;你被一个淫魔附身了，而我刚好是个退魔师。

&rdo;赛维尔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比他上学时老师告诉他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而不是上帝创造的还要大。

&ldo;你是……什么？&rdo;他难以置信地问。

&ldo;退魔师，亲爱的。

&rdo;路易将床头柜上的烟蒂弹到地板上，酒店的清洁工肯定会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