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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展规模盛大,开展期间学校将对外开放,允许校外人?士前来观展,算是传统的大型活动。
刚好燕大专业众多,艺术管理专业人?才济济,拿出?的方案多不胜数,其余各学院也有公平的作品名额分配,每逢这段时间燕大都相当热闹。
毕竟是校级的对外大型艺术展,此事?关乎燕大排面,谢仃作为油画系首要的门?面人?物,自然?就被教?授约去喝茶,好生讨论一番创作主题与灵感相关,叫她好好准备,为院争光。
——是的,为院。
虽然?同处燕大,各学院之间依然?分庭抗礼,面对这种?大型活动,自然?是各自比拼内卷到底。
毕竟都是脆皮艺术生,也不能指望谁家能从校运会上格外出?彩,一年到头也就拼几次专业实力了。
谢仃对此习以为常,她往年每次都有参加,对流程已经十分熟悉,答应教?授好好准备作品后?,便从学院离开。
不知不觉已经是四月暖春,校园内绿植葱郁,一派生机盎然?,映衬美院清心寡欲的水泥灰,都显出?些合宜。
之后?没?课,谢仃没?有更多行程,漫步在林荫小道间,百无聊赖开始思考本次的创作主题。
从前都是意象或风景画,这次艺术展,她萌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而且,十分可行。
抵达温珩昱住处时,谢仃没?能从客厅找寻到目标对象。
她现在早就习惯不作通知直接来,这里有她的衣物、生活用品、家庭画室,入户还录有她的指纹,说是她在校外的落脚地都不为过,平时想起?了就很自然?地过来。
正猜测对方是否不在,谢仃不确定地步入二楼卧室,于是终于成功找到了人?。
温珩昱正在更衣,似是将有行程,她疑惑:“你要出?门??”
早已听闻卧室门?口的响动,温珩昱并未抬视,敛目将衬衫穿上,言简意赅:“公司。”
眼看他要系纽扣,谢仃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即快步走近:“等等,你先别动。”
这条指令居然?神奇地被成功执行了。
但谢仃此刻懒得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男人?衣襟敞着,她认真地端量,伸手把持感受,指尖如同画笔,勾勒着掌下劲锐流畅的腰腹曲线。
肌理坚实,比例奕致,符合她的人?体审美。
谢仃正从专业学术角度认真分析感受,随后?就见?温珩昱抬腕,淡然?循过时间,似有不认可:“现在?”
谢仃:“?”
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颇有歧义,她手也没?松,仰起?脸解释:“突然?想画副人?物画试试,但没?经验,我缺个样?本。”
温珩昱眉梢轻抬。
“你会答应的吧?”
谢仃笑吟吟环紧他,“大艺术家出?山多年,这可是第一副人?物画,机不可失啊小叔。”
分明是求人?办事?,话讲得却仿佛她纡尊降贵。
低眸端量她少顷,温珩昱轻哂一声,嗓音低淡:“可以。”
得到满意答案,谢仃正要开口,就见?他从柜中随意拈起?一条领带,覆于她眼前。
领带被慢条斯理地系起?,冰冷的绸感将视野遮蔽,上次这种?体验经历还历历在目,谢仃倒是没?反抗,莫名问询:“怎么又来?”
温珩昱闲然?缓声:“我不喜欢被审视。”
……行,理由姑且成立,但同样?也带给?谢仃新的难题:“蒙着眼我怎么看?”
黑暗中,感官灵敏被数倍放大,她察觉自己扶在他腰间的手被攥起?,随引导的力道,一寸一寸缓慢地描摹那些沟壑与曲线。
感受介于掌控与被掌控之间,很陌生,却新鲜。
心跳没?来由错乱半拍,谢仃很轻地蜷起?指尖,又不着痕迹地放松。
扣在手腕的掌心干燥温热,温度仿佛具有传递功能,蔓延着迂缓蚕食她骨血,刻下那些从未有过的、由他给?予的感受。
她听见?温珩昱开口,气息很近,笑意极淡:“没?信心吗。”
就连久征情场的谢仃都难以分辨,此刻情境究竟算挑衅还是调情。
她轻笑一声,指尖落实:“看不出?来,温先生挺会玩。”
而这场意味狎昵的审视并未持续多久,室内便响起?短促的振动声响,是有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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