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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不要死，&rdo;他低声说，&ldo;你不要死好不好？&rdo;

&ldo;我和雷古勒斯说过同样的话，&rdo;她说，&ldo;你想知道他的回答吗？&rdo;

&ldo;我不要知道他的回答！

&rdo;他说，&ldo;我要知道的是你想听到的回答，你想听到的他口中的回答就是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的答案。

&rdo;

他搂着她，&ldo;我能为你做一切的事情，薇拉，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做，只要你还想活着……&rdo;

&ldo;松开我！

&rdo;她叫起来，&ldo;你先松开我！

&rdo;

&ldo;你先答应我你不会死。

&rdo;他望着她，&ldo;我和他不一样，你爱他，你不想他伤心，可你不爱我，你不在乎我的心，我得自己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又一个的承诺才行，我得自己想方设法从你的嘴唇里掏出我想要听见的话语，薇拉，你骗不了我，我甘愿在任何事情上都被你愚弄并且掌控，但是这件事不行，永远不行。

&rdo;

他说，&ldo;你很害怕，是不是？&rdo;他搂着她，&ldo;他一点点的死掉了，在你的面前死掉了，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无能为力，你很害怕，我知道的，&rdo;他吻她的额头，&ldo;我知道你害怕。

&rdo;

他那时候太年轻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她其实很害怕，他总觉得她无所不能，他只觉得她有点像黑魔王一样的喜怒无常。

但不一样的。

恐惧可以变成愤怒，对自己的失望也会变成愤怒，愤怒是那样容易被转换出来的情绪，而她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四岁的，还深深的被自己的青春期分泌的大量荷尔蒙所掌控的孩子。

他说，&ldo;薇拉，别怕，我在这里。

&rdo;

&ldo;他一点点的死掉了，而你什么也做不了，任何人都告诉你不该强求，可是你没有办法，你爱他，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我知道的，薇拉，别怕，&rdo;他揽着她，&ldo;我在这里。

&rdo;

她死了四五年了，他依然忘不了她，在睡梦中在沉思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别有深意，然而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

她同他是一样的，她是恐惧着的，是害怕着的，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十分渺小的。

她才十四岁就已经有了一个正在死亡的，永远不会爱她的爱人。

他抱着她，&ldo;我很难过的，&rdo;他说，&ldo;我真的很难过的，你死了，而我还活着。

&rdo;

&ldo;你是不是很害怕？&rdo;他说，&ldo;他死了，而你却还活着，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了，可你只想要他一个，你很害怕那样，是不是？&rdo;

他吻她的头发，&ldo;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rdo;

他说，&ldo;我和你一起在这里，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你死在我的面前，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然而她为了别人死掉了。

薇拉，相信我，我理解你，我再也没有爱过别人，我想过无数种方式，我想过如果我能够重来一次我会做些什么，&rdo;他揽着她，&ldo;薇拉，我很没用，我十五岁的时候懦弱愚蠢又自大，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很愚蠢，但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但我现在不是了，我不再那样了。

薇拉，你知道吗，你比我还要小一岁，你比我小了整整一岁……&rdo;他痛苦的抱紧她，&ldo;我居然还靠你保护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