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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安点了些饼,还有一些老板推荐的本地食物。
韦安和归陵开玩笑说最近完全不想吃烧烤了,但他知道以后会恢复的,他们会吃任何想吃的东西。
心理的阴影终归会淡去,他们可以慢慢治疗。
这地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可以听到人群闲聊,不时出现“大皇子”
这个词,还有人拍了“焰火”
的视频,好像什么神秘画面一样给人看。
这东西政府并不建议传播——联邦有类似的禁播法律,主要是和古文明相关的。
目前看上去还算平静,但清洗即将展开。
他俩在小店里闲聊,说的尽是些日常话题,没什么出眼的,只偶尔有人多看两眼,无非因为两人长得不错。
“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朝归陵说。
“唔,很有野心。”
归陵说,“她知道自己身处的历史位置,该她做的她都做到了,那时的事……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但总得有人选条路,她选了。”
“我想听听你以前的生活。”
韦安说。
“也没什么特别可说的,我父亲是第七战区的综合作战负责人,大部分时间在驻地,我十五岁的时候他殉职了。”
韦安认真地听他说,那人像聊家常一样和他说自己家的事。
“那时候大家不太结婚,只偶尔有相守誓约,”
归陵说,“我母亲在旧继承人序列里,我父亲比较像是……一个意外吧,你人生中难免有些意外,比如突然谈了场恋爱。”
韦安笑了:“确实如此。”
“我出生前王座的旧上层就让权了,我母亲在海底城做生物研究,还要交行踪报告,”
归陵说,“我小时候还被复辟党绑架过两次——”
韦安听他说当时的事情,他过的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俩吃到一半时,有人走过来。
对方直接坐到桌子旁边,朝老板说道:“再加一份大盘的虾,两罐啤酒。”
韦安转过头,红方长大了一些,这岁数孩子长得很快,他穿着件本地的治安维持小队外套,被他穿得仍像个海盗。
他在任何地方都表现得像个兵痞,对战争和死亡过于熟练,又有着太稚嫩的脸。
但此刻,他神色中有了某种被磨砺得更坚硬和危险的东西,仿佛如一把重剑,更阴沉,但也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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