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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rdo;撂下话儿自己径往里屋去了，把赵氏一个人晾在外间。

赵氏那张脸忽而红忽而白，成了个三花脸儿，待要说什么却被玉娘句句堵的实在，竟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得恨恨的转头出来。

临出上房院门，略往东厢房里瞥了眼，问了秋竹道：&ldo;妹夫今儿怎在家？&rdo;秋竹刚在帘外头立着，里头说的什么话儿，句句没落下，虽说心里也疑惑，却想娘终归明白过来，想娘过往一味贴补娘家哥嫂，这两口子什么时候念过一个好，倒越发贪婪起来，吃喝穿用莫不指望着这里，且她刚引着赵氏进来的时候，瞄见她瞅着东厢那边儿，还说是自己瞧错了，如今见她问起来，秋竹却暗里打量这妇人一遭。

年纪虽有二十五六上的年纪，一张脸却养的细白，身段也分外窈窕，脚裹的小，走起路来莲步摇摇，自来有股子风韵，虽身上衣裳有些旧，却在鬓边攒了一朵娇艳的海棠花，映着一张瓜子脸，倒比寻常妇人有些姿色，想起爷的毛病，惯来喜欢勾这样的妇人，便先存了几分戒心，目光闪了闪道：&ldo;爷今儿身上不大慡利，从外头家来便没再出去，刚跟娘在屋里说体己话儿呢，不想舅太太就来了，便避到东厢里看账本子去了。

&rdo;

赵氏暗暗沉吟，心道，难不成这几日不见，她两口子好了不成，又问了几句，秋竹只是笑着不答，送她出了二门，便回转来。

刚要走到廊下，未进屋呢，便听着屋里仿似爷的说话儿声，便贴着窗户根儿留心听了听。

玉娘几句话气走了她嫂子，心里憋的那口气才算略出来些，在里屋坐了一会儿出来，就见柴世延已迈脚进来，不禁道：&ldo;你倒快。

&rdo;

柴世延听她话音儿里，仿似有些不情愿倒乐了，挨近坐到她身边低声道：&ldo;莫不是你嫂子给了你气受，怎这般没好气儿。

&rdo;

玉娘脸色才缓了缓道：&ldo;怎的没好气了，偏你听的真，青天白日挨这般近做甚么，若你要在这里，便去对面坐着，若你不想在这里了，只管去，我知你外头知己相好有的是，便家里没人，外头也尽有依顺着你的。

&rdo;

这话酸的倒正合了柴世延的心，如今他心里搁着玉娘，怎会不盼着她心里也搁着自己，故此她越酸，越说明心里在意他，他心里越发欢喜。

便笑着道：&ldo;你莫听人胡说，哪有什么相好知己，爷心里如今只一个玉娘是心肝儿上人儿，旁人哪里比的上爷的玉娘。

&rdo;

玉娘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暗道，他如今正在热乎头上，若要他一句话儿，便不管什么大用，也能辖制他些。

想到此，便道：&ldo;这话不过哄我欢喜罢了，不定跟几个妇人说过。

&rdo;说着眸光流转，斜斜睨了他一眼。

柴世延何曾想过这辈子玉娘还有如此风情，这一眼竟说不出怎样一个媚字，那眉梢眼底的风情，与那些粉头大为不同，却有些亦正亦邪的勾魂儿，把柴世延勾的半边身子发麻，哪还顾得上什么，伸胳膊搂她在怀里道：&ldo;玉娘若不信，爷可赌誓。

&rdo;

不想玉娘一把推开他道：&ldo;赌誓也白搭。

&rdo;那话头竟是软硬不吃，倒把柴世延难住了，玉娘暗暗瞥他眼色，忽又道：&ldo;你且说来赌什么誓，我先听听。

&rdo;

柴世延见她那分外刁钻的样儿，新鲜非常，哪里会驳她，应她道：&ldo;玉娘说赌怎样的誓，爷便赌怎样的誓，如此可好？&rdo;

玉娘可不等着就是他这句，却又怕他反悔便道：&ldo;还是算了吧，我说什么你赌什么，赶明儿你反悔了，想起今儿来岂不要恼恨我的不是，凭白让你恼恨做什么，你自在你的是正经。

&rdo;

她越如此，柴世延越是要知道，一叠声催着她，玉娘暗道，果那些妇人能哄的汉子连家都不回，只自己稍一使手腕，他便如此，更何况还有那枕席之欢，多少甜头让他尝了，只怕让他去杀老子娘都顾不得了，这软刀子割在肉上，可比痛快一刀毙命狠多了。

想着便道：&ldo;先说在明处，这可不是我逼着你赌誓的。

&rdo;柴世延道：&ldo;不是，不是，是爷自己乐意的，你快着说来，爷都要急死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