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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仇世道:“不错。”
齐建业道:“那么最初你是怎么知道这孩子是落在宋腾霄的手中?”
段仇世把折扇一合,指着杨牧,说道:“是他告诉我的。
哼,哼,他分明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却要诬赖是孟元超,我看不过眼,所以我虽然是和孟元超结有梁子,也不能不挺身出来作证了!”
杨牧硬着头皮抵赖,叫道:“胡说八道,你是白日见鬼了!”
段仇世张开折扇,摇了两摇,哈哈笑道:“一点不错,那天我确是白日青天见鬼了,这个鬼就是你!
“才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杨武师,你想必还不至于这样善忘吧,那天你和我谈一桩交易,你要我们点苍双煞替你抢这个孩子!”
他的双眼冷冷的盯着杨牧,口里说的一直是“这个孩子”
,而不是说“你的孩子”
。
盯得杨牧心里发毛,孟元超心里也是思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来历?”
杨牧又惊又怒,喝道:“谁能相信你的鬼话,我为什么要你抢我的孩子?”
段世仇打了个哈哈,又用扇柄指着杨牧,说道:“你不仅要我抢这孩子,还要我利用这个孩子,帮忙你去报仇!”
齐建业莫名其妙,道:“报什么仇?”
段仇世道:“他以为孟元超是我和他共同的仇人!
却不知道我姓段的虽然是和姓孟的结有梁子,可不能干这样卑鄙勾当!”
齐建业道:“你的说法太奇怪了,杨牧怎能利用自己的孩子向孟元超报仇?”
段仇世道:“内里原因,杨牧心里明白!
我是心存忠厚,不愿意当众说出来。
哼,杨牧,你若是一定要迫我非说不可,那——”
杨牧心里发慌,喝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什么也难以令人入信。”
陈天宇是个老于世故的人,情知内中定有见不得人的隐私,说道:“别要节外生枝,这孩子现在何处?”
段仇世缓缓说道:“我从宋腾霄的手中把这孩子抢了过来,现在他已经是我的弟子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为惊诧。
杨牧又叫道:“胡说八道,我的孩子怎会拜你为师?”
齐建业摇了摇头,说道:“孩子你又没有带来,你说他在你门下,我怎知是真是假?”
段仇世道:“我有凭证!”
说罢,拿出一块晶莹的白玉佩。
这块玉佩一亮出来,孟元超和杨牧都是不禁大吃一惊,孟元超的心情尤其激动。
原来这块玉佩正是孟元超与云紫萝分手之时,留下来给云紫萝的。
他还记得当时说道:“世事多变,你我将来是否能够团圆,只怕——”
云紫萝连忙掩住他的嘴说道:“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说话。
任凭海枯石烂,我总是等着你的。”
他轻轻移开了云紫萝的手,说道:“我当然也是但愿如此,但意外的遭遇,也不能不有所提防。
这是我给孩子的信物,他年倘若咱们在战乱之中失散,难以团圆,这玉佩你留下给咱们的孩子,也好有个父子相识的信物。”
想不到海也未枯,石也未烂,他与云紫萝已是破镜难圆!
想不到如今见着了这块玉佩,却没有见着自己的孩子,饶是孟元超如何铁石心肠,也不禁心内凄然,目中蕴泪了。
幸好他还能够极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了出来。
在孟元超是心情的激动多于吃惊;在杨牧则是吃惊多于激动。
云紫萝与他结婚以后,以为孟元超已死,什么都不瞒他,这块玉佩的事情也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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